南宝衣流露出忧心忡忡的神情:“可惜你母亲只在意你哥哥,恐怕没功夫考虑怜儿姐姐的婚事。府里又没个能为你做主的长辈,真可怜。”
她拔下金钗,大大方方地送给柳怜儿,“这金钗是今冬时节,金匠特意为我打造,天底下绝对没有重样的。你且拿着打扮,不要太为你哥哥伤心。多想想自己的出路,才是正经。”
说完,起身离开。
炉火通红。
柳怜儿静静看着手里的金钗。
凤衔珠的金钗,用料厚实,雕琢精致,比南胭上回送她的不知道要好看多少。
南府富贵,南家姑娘随便赠人的金钗,都这般贵重……
真叫人眼红。
如果能嫁进南府……
南景表哥与她岁数相当,又有一层表亲关系,听姑姑炫耀,他在书院里的成绩也相当拔尖儿,高中进士不过是这两年的事。
如果能嫁给他……
柳怜儿逐渐握紧金钗。
她不想当靖西侯的小妾。
她,想当南景的正室夫人!
另一边。
在南宝衣勾搭柳怜儿时,萧弈回到了朝闻院。
芙蓉亭竹帘高卷,灯火明光。
白衣胜雪的青年,宽袍大袖,手持书卷,正站在亭子里赏雪。
萧弈从亭外走过。
沈议潮转身,嗓音凉薄:“为了喜欢的姑娘,派人包下玉楼春,请她全家人看戏,还与她雪地玩闹……侯爷好生风雅。”
萧弈看着他。
沈议潮面带愠色:“姑母当年把你送到南家,是为了让你拿到天枢的令牌。可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暗中发展势力,杀害姑母派来的的耳目,在蜀郡豢养三万私兵……如今,你竟然还想娶南越国的女人!萧弈,你想背叛大雍?!”
书卷被他握得皱起,大袖更是无风自舞。
萧弈哂笑:“对她而言,我存在的意义,是为她拿到天枢令牌,为她夺取蜀郡富贵。可她未曾养过我一朝一夕,我凭什么为她效力?”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