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坏了,又蹦又跳,还穿上了女子的衣裙!据姜神医诊断,说是刺激过头,得了癫症!”
南宝衣听着,很是好奇:“怎么个癫症法?”
她刚问完,寝屋里跑出一个人。
披头散发赤足,穿着女子的碎花罗裙,舞之蹈之,唱之跳之,昔日俊俏的面庞甚至还涂满了可笑的脂粉。
“景儿!”
南广哭着追出来,却怎么也拽不动他。
南宝衣静静看着。
原来南景,疯了。
如她爹爹前世那般,疯了。
少女丹凤眼晦暗如海,淡粉菱唇渐渐弯起弧度。
南景跳得很快乐,拍着巴掌大喊:“噫,好了,我中了!我中举了!我要当官喽,我要迎娶官家嫡女喽!”
如此似癫似狂,像极了《儒林外史》里的范进。
只可惜范进好歹中了个举人,而南景连科考的资格都没有。
南宝珠有点害怕:“昔日也曾是少年俊才,这才回府多久,就成了这副模样,真叫人唏嘘。”
她又挽住南宝衣的手,“娇娇,你今后可要躲着他些,万一被他伤着了,咱们找谁说理去?总不好跟一个疯子论是非吧?”
“我知道啦!”
南宝衣乖巧应下。
两姐妹看热闹时,柳氏哭着扑了出来。
她昨日和柳大嫂在柴房打了两个时辰的架,整个人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头发更是被拽掉许多,露出了白花花的头皮。
“我的景儿!”
她抱住南景,哭得伤心极了。
可惜如今的南景六亲不认。
他一脚将她踹开,厉声道:“呔,何方妖孽,化作老妪模样,莫非是想冲撞我这新科状元郎?!”
“老妪?!”
柳氏惊呆了。
她虽然四十岁了,但一向保养得宜,怎么会是老妪呢?
南宝衣很好心地掏出随身掌镜,叫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