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他是要睡觉,可是他干嘛睡她的地窖!
她放下竹篮,扑腾到萧弈跟前,跪坐在他枕边,伸手去晃他:“二哥哥,这是镇南寺,我是邪崇女,不是贵客!你这也太……随便了吧?”
地铺都打上了,简直是把镇南寺当成了客栈啊!
萧弈弯起唇角。
他当然知道这里是镇南寺。
可镇南寺的僧人太多。
他未过门的小娇娘生得花容月貌,万一有老秃驴色胆包天染指于她,她在地窖里无处可逃,多可怜呀。
他得守着她。
他睁开丹凤眼,嗓音低哑地威胁:“再闹,哥哥就抱着你睡。”
南宝衣紧紧揪着他的衣襟。
她咬着唇瓣,依旧瞪他。
明明是奶凶奶凶的表情,可是不知为何,她心里竟莫名期待。
她居然……
挺想二哥哥抱着她睡觉的。
这个念头令她面红耳赤。
她的思想不干净了,她应该找大姐姐进修一下女德!
萧弈只当她在生气,垂眸望了眼被揪得皱巴巴的衣襟,邪肆地舔了舔嘴角,又添了一句:“脱掉衣裳的那种。”
这可真是太劲爆了!
南宝衣脸蛋红扑扑的,嗫嚅道:“我觉得可以循序渐进……”
萧弈诧异挑眉。
他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
南宝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这下子脸蛋简直比猴屁股还红,连滚带爬地回了软榻。
幸好镇南寺颇为贴心,怕地窖有蚊子还给支了厚实的帐幔。
她严严实实拉紧帐幔,仿佛这样就很安全了。
她窝进被褥里,紧张地捏着手指头,暗道她声音那么小,权臣大人应当没听清楚才是……
一定没听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