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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鱼疮疫再度席卷而来。
十年前没能研制出有用的方子,十年后,可以吗?
南宝衣抬手揉了揉眉心,却见老婆婆颤巍巍从门槛后踏出来,崩溃般跪倒在地,哭嚎着朝天空伸出双手。
她声音沙哑,不停地叫着“放过我们吧”,有种宿命般的苍凉。
院子里的小孩儿们面面相觑。
有些三五岁的孩子,更是被吓哭了。
南宝衣环顾四周。
余味和尝心没读过史书,不知道那段历史的可怕,此时满脸都是困惑。
放眼整座寺庙,能撑起场子的,似乎只有她一人……
她稳了稳心神,正色道:“从现在起,谁也不许靠近穗穗和……”
她紧紧咬了下唇瓣。
鼻尖微微发酸,眼睛更是涩的很,心脏像是被谁用利爪擭住,疼得恨不能就此晕厥过去。
那是她从小一块儿长大,最最要好的小堂姐啊!
她强忍泪意,接着道:“谁也不许靠近穗穗,和南宝珠。余味、尝心,你们负责照看这五个孩子。婆婆,你来煮我们的一日三餐。穗穗和南宝珠,由我亲自照顾。”
她选择了最危险的任务。
余味和尝心对视一眼,正要说话,南宝衣却抬手阻止她们。
她转身踏进门槛。
在众人的视线里,掩上了槅扇。
穗穗和南宝珠的寝屋之间,是用木板隔开的。
南宝衣拆下木板,瞧见宁晚舟依旧盘膝坐在床尾。
他双手笼在袖管里,垂着鸦羽似的的睫毛,凝视榻上的胖姑娘。
南宝衣低声道:“小公爷,你不走吗?离得远些,兴许能避免染上时疫。”
“不走。”
宁晚舟嗓音淡漠。
南宝衣看着他。
这位小公爷,十三岁的年纪了,还整日涂脂抹粉穿襦裙,甚至还学人耍离间计,离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