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绕了大半圈,萧弈竟然全是为了南宝衣?!
她几乎五内俱焚,死死盯着萧弈,嘴唇抖得更加厉害,完全说不出话。
花径那边,有几名侍女端着托盘经过。
萧弈微笑着把那朵芙蓉花插在靖王妃的鬓角,看起来很有母慈子孝的味道:“母亲慢慢逛园子,本世子要去找娇娇说话。”
他拂袖而去。
靖王妃整个人都在抖。
她以为她弄了条听话的狗回王府。
这条狗,可以为了她向姜侧妃那个贱人狂吠,也可以为了她撕咬王府小妾和庶子庶女。
可是……
这条狗,他明显就是个疯狗!
连主人都不放在眼里的那种!
靖王妃捂住心脏,快要活活气晕。
萧弈慢悠悠来到花园水榭。
戏台子上热热闹闹地表演剧目,他的小娇娘,坐在姑娘们中间,笑容甜甜,是很幸福的模样。
他抱臂,远远看了片刻,终是忍不住上前。
他拉开圈椅,在南宝衣身侧落座。
“在看什么?”
他随口问道。
南宝衣瞧见来人是他,笑容不禁更加欢喜,“是玉楼春排练的新剧目,珠珠亲自写的哦。”
萧弈剥着橘子,瞥一眼戏台。
做花旦打扮的少女,珠圆玉润,小脸涂脂抹彩,正是南宝珠。
她爱极了演戏,此刻甩着水袖,高声道:“奴家怀孕二月有余,夫君外出经商,抛下奴家独自在家,奴家寂寞啊,寂寞!”
她忽然抱住肚子,“啊,奴家肚子疼!奴家怕是要生了!”
萧弈:“……”
剥着橘子的指尖,微微停顿。
他挑眉:“这场戏,玉楼春没有彩排过吧?”
南宝衣同样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