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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蕊捂着红肿的脸颊,怔怔望着南宝衣。
亲自动手打人,她就不怕被世子爷嫌弃粗鲁?
南宝衣睨向她,“还不去领罚,是指望我亲自送你去?”
玉蕊哭哭啼啼,怀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求救般望向萧弈,“世子殿下……”
萧弈把玩着南宝衣的小手炉,懒洋洋的,“你也瞧见了,郡主八面威风,本世子在她面前,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啊……”
玉蕊浑身哆嗦。
这惊艳绝伦的世子殿下,竟是个惧内的!
她捂住苍白的唇,不敢多看南宝衣一眼,起身奔进皇宫深处。
连绣鞋跑掉一只,都不敢回头捡。
南宝衣坐进轿辇。
解气!
萧弈抿着唇笑,“想来,我的世子夫人,大约是个悍妇。”
“二哥哥嫌弃我?”
萧弈握住她的右手。
刚刚扇了宫女一巴掌,小姑娘的手掌心红红的,叫他心疼。
“哪儿敢嫌弃我们娇娇?”他吻了吻她的掌心,“若是看那宫女不顺眼,随便找个借口,杀了也就是了,何必亲自动手?小手红成这样,叫哥哥心疼。”
南宝衣看着他。
宫灯明亮。
他的丹凤眼中透着缱绻深情,不似作假。
她问道:“二哥哥当真不嫌弃我粗鲁?”
寻常官家嫡女,可不会随便扇人巴掌。
萧弈微微一笑。
他倾身凑到南宝衣耳畔,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朵,嗓音低哑撩人:“我就爱娇娇这泼辣劲儿……想来今后床笫之间,你我大约能势均力敌,有来有往……”
床笫之间,势均力敌……
南宝衣白嫩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浅粉,又洇开深红。
她咬住唇瓣,绣帕被扯得几乎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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