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抵着她的耳珠,嗓音沉冷:“栓脚上哪里够,就该把南娇娇拴在闺房,叫你哪里也去不了,安安心心准备待嫁……”
在南宝衣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眼瞳漆黑阴暗。
无人知晓,他今夜看见浑身是伤的少女时,是怎样的暴怒。
他就不该答应她,让她去调查什么青水庵,调查什么罪证。
如果她今夜出了事,哪怕姜家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以谢罪!
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答应她,让她去犯蠢,让她去历练。
什么放纵她去自由飞翔鹰击长空,南娇娇哪有那本事,她分明就是个傻狍子,雪地里蹦跶蹦跶就掉坑里爬不起来的那种!
萧弈闭了闭眼。
他把小姑娘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迈出南府半步。”他深嗅着少女自带的那股芙蓉花香,“就待在深闺绣绣花鸟读读诗书,乖乖等到明年出嫁。”
南宝衣窝在他怀里,悄悄抬起眼帘瞅他。
男人眼尾泛红,真是在乎极了她。
她心里甜甜的,乖乖倚靠在他胸膛里,小声道:“其实也没有多么可怕,鞭子落在身上是很疼,可是我想着二哥哥,就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萧弈捏了捏她白嫩嫩的脸蛋。
南宝衣念着那些账册,心里面多少有些遗憾。
她正经道:“虽然账册没有了,但我知道姜家那些赃银,最后都流入了金胜钱庄。二哥哥从金胜钱庄入手,兴许能查出些子丑寅卯。”
金胜钱庄是南越国最有名的钱庄,钱庄老板堪称南越国首富。
萧弈无言地吻了吻她的眉眼。
有时候,他觉得南娇娇很适合入朝为官。
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着朝堂对手。
简直比奸臣更擅长阿谀奉承,比丞相更加勤勤恳恳。
如果能把这份心思用在绣花上,还愁绣不出鸳鸯?
两人说着话,余味踏进来,恭敬道:“郡主,云袖姑娘求见。”
南宝衣忙道:“快请进来,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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