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将她捞进怀里,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南宝衣身体微僵。
她轻声:“二哥哥——”
“我好累。”
男人声音沙哑低沉,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南宝衣磨了磨牙。
这厮在歌坊吃喝玩乐、声色犬马地厮混,倒是先喊起累来了。
她心里不快,话里不觉带了些刺儿:“二哥哥哪里累?是去歌坊看美人累到了,还是听美人弹琴累到了?”
说完,就捕捉到男人的情绪变化。
萧弈面无表情地望向她:“你跟踪我?”
跟踪打探未婚夫的消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南宝衣沉默地扭开小脸。
萧弈捏住她的下颌,迫着她直视他的眼睛,气极反笑:“南宝衣,我几时背叛过你,叫你如此信不过我,竟然派人跟踪我甚至打探我的消息?”
他为她的不信任而生气,力道没有把控好,捏得南宝衣下颌生疼。
她挣扎着拍打他的手臂:“你放开我!”
挣扎之中,她手肘扫落矮案上的笔墨纸,掀起一阵响动。
守在外面的荷叶奔进来,瞧见自家姑娘被欺负,连忙上前帮忙:“世子爷,您有话好好说,突然发脾气做什么?!您去歌尽桃花听曲儿是事实,您亲近妓子也是事实——”
话未说完,萧弈猛然起身。
他冷厉地盯向荷叶:“你说谁是妓子?!”
他手掌权势,主管刑罚,官威甚重。
平常嬉笑怒骂时看不出来,如今发怒,整个人爆发出一种骇人的气场,仿佛一眼就能定人生死。
荷叶被他吓坏了,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
南宝衣也呆愣在侧。
荷叶没说错话啊,歌尽桃花那种地方,不过是高级些的青楼妓馆,里面弹琴的姑娘,不是妓子又是什么?
好好的,他生什么气?
不等她扶荷叶起来,萧弈撩袍落座,沉声:“婢子出言不逊,来人,拖下去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