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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开始嫌弃他了。
在靖王府的时候,她就说过自己没苦衷。
这人怎么听不明白呀?
她只得避开楚怀南的手,再次强调:“殿下,我只愿意嫁给萧弈一人,我喜欢他,情不自禁地喜欢他。我视殿下为君子,还请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情不自禁地喜欢……
楚怀南眼底划过痛色:“小郡主——”
“臣女告退。”
南宝衣打断他的话,迫不及待地朝他福了福身。
楚怀南正要说话,突然注意到她的尾指娇气翘起。
指尖一点酥红丹蔻,像是刻意地勾挠在他的心上,令他心痒难耐。
她翘起尾指,这是何意?
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楚怀南心中暗喜,认真道:“孤明白的,小郡主是害怕隔墙有耳,因此不敢承认自己内心真正的感情。萧弈掌控你到如此地步,实在可恶。小郡主,孤明白你的心意。孤,不会辜负你。过了今夜,你就能得偿所愿了。”
南宝衣:“……”
她复杂地望一眼楚怀南。
太子殿下的脑袋,是被门夹了吗?
竟然能脑补出这样的大戏!
她自觉说什么都是枉然,干脆利落地拎着裙裾,转身回承乐殿。
积石堆雪,宫灯的光隐隐绰绰。
顾崇山负手站在火树银花下,藏蓝色绣烟波纹官袍在寒风中猎猎翻飞,指尖捻着一串黑檀木珠,静静注视气鼓鼓走来的姑娘。
今夜便是除夕。
过完年,她就该嫁给萧弈。
他看着,狭眸里酝酿出漆黑情绪。
她途径湖岸时,他出声:“南家丫头。”
南宝衣正专心致志地生气呢,被他吓了一跳,急忙抚着胸口望去。
瞧见是顾崇山,她忍不住怨怼:“九千岁无事可做嘛,为什么躲在这里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