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边还垂挂着一排晶莹剔透的冰棱柱,正是数九寒冬的季节,清晨时冷着呢。
他望了眼紧闭的帐幔。
正要吩咐余味拿个热汤婆子放进被窝,却瞧见圆桌上多了个圆鼓鼓的包袱,大约是小姑娘昨夜带回来的。
是要送给他的道歉礼物吗?
萧弈挑开包袱。
里面是一套被剪破的戏服。
他鼻子灵,闻出来这戏服上面,有顾慑的味道。
丹凤眼,立刻变得漆黑阴沉。
她跑出去和顾慑吃饺子不算,还把人家的衣裳带回了府,下一次,是不是就要变本加厉,把顾慑那个大活人也给带回府?
真当他死了吗?!
他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要吩咐的汤婆子就别想要了,他甚至转身走到拔步床边,一把掀开帐幔,连锦被也一块儿给她掀了。
可是小姑娘睡得死沉,丝毫察觉不到他的怒意。
萧弈对着一个酣眠的人发不出脾气,只得寒着脸,大步离开寝屋。
南宝衣醒来时,已过晌午。
她洗漱干净,用了些点心,又吩咐荷叶去南家绣庄,把手艺最好的几位南家绣娘全部请来。
虽然南家外出避难,但盛京城里钱庄和绣庄的生意依旧在做,由几十年的老掌柜盯着,倒也进账颇丰。
荷叶走后,她把包袱里那身戏服宫衣放在圆桌上,小心翼翼地拼凑起来。
南家本身靠着蜀锦、绣艺起家,她自幼在南家长大,虽然不擅长绣活儿,但见识过无数绣艺珍品,眼界相当的高。
这样一套戏服,堪称国宝级传世绝品,就这么被剪碎,实在太可惜,若是给祖母看见,说不定会心疼好几个月。
她想请绣娘缝补起来,有机会再还给顾慑。
如果顾慑不要,那么她就挂在南家绣庄里,充当门面。
绣娘把戏服带回绣庄处理后,南宝衣琢磨着萧弈还在生气,于是打算亲自为他下厨,做一大桌美味饭菜,弥补给他造成的伤害。
然而把厨房都给炸了,别说美味的饭菜,就算是能吃的菜,她也没能搞出两样来,厨房这地方,仿佛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