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扶住她。
他咽了咽口水:“宋姑娘请别这样。”
这么说着,眸子里却藏满激动。
如果楚怀南是皇帝,那么宋柔就是皇后,当朝皇后竟然给他下跪,他南景真是达到了人生巅峰啊!
宋柔满脸乞求:“驸马爷,帮,还是不帮?”
寒风过境,吹落松树上的几捧雪。
南胭看着装模作样沉吟不决的南景,低低嗤笑。
南景会怎么选,她用屁股想都知道。
南景和宋柔继续商谈细节时,她睨向远处。
怪物顾余,仰着头凝视夜空,一团雪从树梢坠落,砸到了他的大脸盘子上,明明是比鬼怪更加丑陋可怕的怪物,他却被雪团子吓得惊叫一声,连忙跳脚。
她看着,心里生出奇异的感受。
这些天以来,她越和顾余相处,心中越是不安宁。
她没有朋友,也无人倾诉,或许,她明天可以找南宝衣征询一番。
……
另一边。
篝火宴会散场,南宝衣回到营帐沐过身,穿着单薄的丝绸寝衣,在屏风后的床榻上抱膝而坐。
寒烟凉说,夫妻之道,不过是你退我进。
寒烟凉还说,为人妻者,未必要像闺训中所言那般,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也可以跟夫君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也可以叫夫君学着娶妻从妻。
寒烟凉甚至还说,双方冷战后,能哄好对方不算本事,能让对方反过来哄你,才是真本事。
南宝衣从未听过这些言论。
她反复品味,觉得似乎还挺有道理。
所以萧弈回来时,她仍旧抱膝而坐,只是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他一眼,没像平常那样凑上去嘘寒问暖。
萧弈面无表情地沐过身,然后坐在桌边读书。
本以为小姑娘会像前两日那样哄他,嘘寒问暖,花样百出地拍他马屁,甚至亲自端夜宵给他吃。
可是他都看了一刻钟的书,南娇娇不仅半点儿动静也无,甚至还面朝屏风地侧卧着,给他留下一个冷硬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