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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被揭开后,膏体润白,玫瑰甜香满溢而出,格外沁人心脾。
荷叶骄傲道:“我家小姐自幼就对美容很有心得,从不用坊市间的胭脂,只用自己亲手制的粉膏,所以才能养出白嫩如雪的肌肤。这罐珍珠膏,是小姐今日清晨才做好的,可贵重了!”
宋柔的视线掠过南宝衣的小脸。
她坐在宫灯下,肌肤白如凝脂,是她一向羡慕的。
托着白玉小罐的纤纤素手,色泽比白玉更加润白,纤细的指关节透出浅粉,恰似丹青妙手才能晕染出的绝美颜色。
她垂眸,悄悄看了眼自己的手。
她这几个月以来为怀南哥哥殚精竭虑、四处求人寻找盟友,本就泛黄的肌肤更加黯淡无光,甚至干燥的隐约可见细褶。
比起南宝衣,她这双手就像是皱巴巴的鸡爪子。
她盯着那罐珍珠膏,起了心思。
她很快温柔笑道:“如今还是正月间,小赌小闹,也无伤大雅。南妹妹既然喜欢赌牌,本宫陪你玩两把,又如何?”
她欣然坐上赌桌。
南宝衣笑眯眯的,殷勤地为她摆好骰盅。
宋柔仗着自己算数和记忆极好,提议道:“摇骰子全凭运气,既没意思也不能体现水平,不如咱们玩牌九?”
云袖立刻阻拦:“那怎么成,我家小姐不擅长玩牌九——”
“云袖,快别说了!”
南宝衣打断她,迟疑地咬了咬下唇,虽然为难,却还是仗义道:“皇后娘娘乃是六宫之主,她想玩牌九,我当然应该陪她玩。更何况皇后娘娘智谋过人,远胜寻常姑娘,我本就很钦佩她,哪怕输了,我也甘之如饴!”
“可是,可是……”云袖眼眶泛红,不舍地盯着那只白玉小罐,“这么贵重的珍珠膏,若是输给皇后娘娘,今后小姐用什么敷面呢?小姐之所以能维持美貌,可全都仰仗于它!”
“快别说了!”南宝衣泫然欲泣,抬袖遮面,似是隐忍了很久的泪水,才勉强抬起头,望向宋柔,“婢女不懂事,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宋柔微微颔首,仪态端方。
她扫了眼那只白玉小罐,心中更是志在必得。
连玩了三把牌九,宋柔大获全胜。
南宝衣坐在原处,泪珠子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