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找到与家人有关的线索,南宝衣失落地咬了咬唇,只得去胡同外面买酒和花生米。
清楚听见她走远的脚步声,宁晚舟才冷淡开口:“不是说没找到她吗?把她偷偷藏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这座小宅院,是他帮萧弈置办的。
特意记在他的名下,算是萧弈的秘密私宅。
萧弈夹了一片爱心土豆,把南宝衣的情况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宁晚舟叩了叩桌案,倒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干涉你们。只是她记不得过往,却是要命的事。我家姐姐,还盼着能尽快和她相见。对了,大夫怎么说?”
“不是大毛病。快则三五月,慢则一年半载,总能想起来。”
宁晚舟点点头。
他拿起汤匙,欲要盛汤。
刚舀了一勺,就被萧弈拿筷箸拍了下手背:“不许喝。”
宁晚舟不悦:“这宅子还是我帮你买的,喝你一碗汤怎么了?”
萧弈没搭理他。
这鸡汤是他专门给南娇娇煲的,凭什么给外人喝。
宁晚舟气闷地放下汤匙,又道:“今日来找你,是为了提醒你,你回到长安已有数日,却不曾拜访过京诚世家。那些世家的名流雅士,对你越发不忿。今儿的清谈雅集上,他们还一起骂你来着。”
大雍的士大夫和名流雅士,十分盛行清谈。
手执麈尾,妙谈玄理,讲老庄也讲周易,尽显高雅风流。
只是发展到后来,清谈却渐渐变了味儿。
不少人附庸风雅,也学着手执麈尾,也开始敷粉涂朱,聚在一起八卦谁家的娘子生了几个大胖小子,谁家的亲戚服食五石散后神智颠倒,当众脱衣狂奔,谁家的郎君在至亲葬礼上,载歌载舞酩酊大醉……
萧弈,是最近几天长安城清谈雅集上,首屈一指的谈资。
刚归来就忤逆皇后,不仅厚葬了挂在城楼上的前太子和他的部下,还亲手杀了一个宫中统领;不仅不参加高阳殿的接风宴,还不去拜访他们那些世家。
实在狂妄!
萧弈听着,只是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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