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男方都得巴结着。”
南宝衣愣了愣,钻出脑袋:“说亲?”
程叶柔温声:“眼看萧弈不中用了,我们全家人思虑良久,决定给娇娇另寻一门亲事。是大雍有名的富商,家里专门做金银珠宝的生意,长安城里一半的首饰铺子,都是他们家的产业。我们两家已经商议过了,冬至的时候安排一场宴会,让你俩见个面。”
南宝衣咬了咬唇瓣。
脑海中,无端浮现出萧弈的身影。
她摇摇头,把萧弈驱逐出脑海,委婉道:“可是我已经不能生育,嫁过去,人家图什么呢?”
“傻孩子。”老夫人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日濛山书院论辩,对方正巧在场,说是看中你的才思敏捷,特意托媒人来咱们家里,放话非你不娶呢。孩子什么的,从族里过继两个,不也就成了?”
南宝衣怔怔的。
余光扫视过家人,见他们满脸殷切期盼,她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于是乖巧地点点头:“但凭祖母做主。”
先相看着。
兴许对方了解过她,就不再喜欢她了呢?
老夫人脸色冷了几分,又道:“前两日,萧弈派人,说要把你的嫁妆送回来。我直接告诉他,那些东西,让他自个儿留着,咱们家不缺钱财。只当是拿那笔钱,换他今后离你远些,别再来打搅你。”
南宝衣垂下眼帘。
胸腔里,莫名蔓延上一层阴霾。
原来,萧弈已经准备归还她的嫁妆。
归还了嫁妆,她和他,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真可笑,原本就是她先决定离开他的,可是当他们真的分别了,她心里又像是针扎似的,涌出绵绵密密的痛。
“情”之一字,真是天底下最不讲道理的东西。
老夫人问道:“这几天,萧弈没找娇娇儿吧?”
士庶有别。
再加上南家不怎么在意朝堂政治,因此还不知道,新上任的司隶大人,就是萧弈。
南宝衣捏着细白小手。
她担心祖母知道萧弈是她的顶头上司之后,就不肯再让她担任女官,于是撒谎道:“他没有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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