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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没用午膳。
南宝衣打开余味早上给她准备的食盒。
食盒里盛着花糕,排列得整齐精致。
她拿起一只杏酪,喂到萧弈唇边:“余味亲手做的,比外面酒楼卖的味道还要好,尝尝?”
萧弈嫌弃。
又是甜不兮兮的东西,他一点儿也不喜欢。
然而小姑娘眉眼温软,他舍不得拒绝。
他低头,轻轻咬了小口。
小姑娘双眼亮晶晶的:“好吃吗?”
他点点头:“挺好吃的,跟你一样甜。”
“二哥哥,这般境地,就不要再说情话了吧?”
“那不成。便是刀架在脖子上,该说也是一样要说的。”
南宝衣气短。
想起前世,他被两百万大军围困,依旧能够巍然不动地坐在军帐,安静地擦拭她的骨灰坛,絮絮地对着坛子倾诉念想,她便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午后。
魏太师要求判处萧弈流放南疆之刑,沈议潮附和。
南宝衣提议道:“与其流放千里,不如贬为庶人。萧道衍并非庸人,如果他在南疆煽动百姓自立为王,那么魏太师和沈小郎君是否担得起后果?毕竟,他可是有谋反前科的。”
她说得很有道理,那对翁婿一时无言。
魏太师胖胖的手掌心,盘着两枚核桃。
他笑眯眯的,到底不肯轻易放过萧弈,温声道:“既然南大人认定萧道衍会谋反,老夫以为,不如判处他在广恩寺监禁终身。”
“那不成。”
南宝衣反对。
监禁终身,想暗中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她微笑:“听闻当年雍武帝,曾在斗兽场做过奴隶。如今斗兽场重开,不如也将萧道衍送进去。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三个男人都有些吃惊。
去斗兽场当奴隶,那可是九死一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