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胭气怒。
她把托盘往南宝衣怀里一塞,冷冷道:“别以为你现在当了女官,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我就是要嫁位高权重的好男人,你拦都拦不住!”
南宝衣没好气:“随你便。只是,请你离萧家的男人远一些。”
她返回书房,姜岁寒已经到了,正为温知凝看伤。
他迟疑:“许是磕坏了脑子……没有仪器,我没法儿检测。先开两副药吃吃看,到底能不能好,得看天意。”
萧子重满脸失望。
他望向温知凝。
少女听不懂神医的话,如同小女孩儿般跪坐在垫子上,正笑眯眯地和阿弱玩游戏,是很开心的样子。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样无忧无虑地活着,或许比清醒时,更容易得到幸福……”
送走萧子重和温知凝,已是日暮。
南宝衣站在廊下,看着侍女们点燃游廊里的六角灯笼,轻声道:“玩了一整天,到底也没能把阿弱的身世告诉温家妹妹。”
“温知凝都那个样子了,告诉她又有什么用?”萧弈牵住她的手,“哪怕今日对面不相识,她好歹也算是见过了亲姐姐留下的骨肉。”
南宝衣莞尔。
正要去花厅用晚膳,荷叶匆匆过来,忌惮地瞟了眼萧弈,对南宝衣附耳低语。
萧弈看她脸色微变,问道:“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是尉迟突然要走,我得去送他一程。你先去花厅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南宝衣从云袖手中接过斗篷,往后花园去了。
萧弈目送她远去,忽然似笑非笑地瞥向荷叶。
荷叶向来怕他,被他盯着,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萧弈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拂拭去美人靠上的落雪:“怎么,看我如今落魄,连禀报消息,也要背着我?”
“奴婢不敢!”
荷叶快要吓哭了。
她只是害怕萧弈吃醋发脾气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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