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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在宽袖中的双手,悄然掐进掌心。
怎么会这样呢?
从前爱慕他的姑娘,怎么会勾引阿兄呢?
更要命的是,阿兄,竟然会回应她……
二十多年来,阿兄对女子的衣饰品毫无兴趣,可他如今竟然为了寒烟凉,去典烟斋挑选手钏!
危机感逐渐扩大。
他注视着寒烟凉,胸口无端发闷,仿佛下一刻就会窒息而亡。
他很清楚阿兄将来是要继承沈家基业的,迎娶的也必定是高门贵女,寒烟凉如果对他上心,到最后受苦的仍然会是她自己。
因为他的缘故,她已经伤过一次。
他必须阻止寒烟凉和阿兄在一起。
他也是为了她好。
沈议潮想着,神情凝重地站起身。
他展袖,郑重地沈太宰和沈夫人行了一礼。
他认真道:“父亲、母亲,孩儿有一事,想禀报你们。”
沈家夫妻对视一眼,面露不解。
寒烟凉仿佛知道他会说什么,不以为然地轻嗤一声,淡定地收回视线,亲自挽袖为沈议绝斟酒。
沈议潮恭声:“这位名叫寒烟凉的女子,曾效忠萧道衍,还与我有过两年的露水情缘。
“她心性狡猾,十分擅长蛊惑男人。阿兄并不是耽于女色的糊涂鬼,之所以纡尊降贵为她购买手钏,想来也是因为受到了她的蛊惑和勾引。
“母亲,这等狐媚女子,绝不能留在阿兄身边,坏了阿兄的心性!孩儿恳求母亲,将她交给孩儿处置!”
白衣胜雪的小郎君,俊雅清隽,正气凛然。
魏楚楚兴奋不已。
只要让阿姑看见寒烟凉有多坏,这骚狐狸肯定会被赶出沈府!
如此一来,夫君就不会整日往沈议绝院子里跑了!
她款款起身:“阿姑,夫君所言非虚。儿媳时常看见寒烟凉勾引阿兄,甚至连她的胭脂水粉,都是阿兄为她购买的。后院里有这种狐狸精,阿兄还怎么专心朝堂政事?还怎么为皇后娘娘效力?儿媳以为,杖毙这狐狸精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