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情?我一家一家去拜访你们,我一个一个去求你们,可你们闭门称病谢绝见客!什么过命之交,什么少年骨气,你们和那些死气沉沉的腐朽官员,根本毫无区别!就你们这样的,也配和皇太子共登烽火台,也配谈大同盛世?!你们,分明就是罪人!”
厅堂寂静,落针可闻。
南宝衣望向那些世家子弟。
他们虽然饮了迷药不能动弹,但神智却是清醒的。
他们各自低头,竟不敢和温知凝对视。
温知凝眼中渐渐蓄满泪水,冷笑:“为何不说话?”
她慢慢站起身,寒着脸一个一个走过他们身边:“裴家大郎君裴子期,光风霁月,见识雅量皆是当世一绝,曾与皇太子有过金兰之交。裴子期,你眼睁睁看着你的义兄死于非命,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裴家大郎君耳根泛红,愧疚伤心而不能语。
温知凝又看向另一人:“周家大郎君周霆声,才华横溢,在朝中素有忠厚仁义之名,幼时曾与皇太子一起拜师游学。同窗之谊,君臣之义,却在他遇难时不敢发一言。周霆声,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厚仁义?”
周家大郎君已是泪流满面。
“至于你们……”
温知凝居高临下地盯向宁家姐妹。
还没来得及苛责,萧子重平静道:“是我不许他们帮忙的。”
温知凝面色微僵。
萧子重看着她的背影:“皇兄和皇嫂已经做出牺牲,何必再牵连更多人?不如保存力量,等待下一次的反击。凝儿,你别羞辱他们,你有怨气,请冲我来。”
“你以为我不敢吗?!”
温知凝猛然转身。
她不知何处拔出一把匕首,骤然插进萧子重的胸腔!
血液汨汨涌出,染红了温知凝的袖口。
少女喘息得厉害,握刀的手不停颤抖。
她咬牙,厉声道:“你亲自把我爹爹送上法场,你亲自丢下斩立决的签文……萧子重,我不是不敢杀你!”
萧子重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
他虚弱地靠在椅背上,安静地凝视眼前的少女。
他抬起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