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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冰凉。
她弯了弯嘴角,毫无感情地转身离开。
沈姜独自面对满屋狼藉,僵硬的身体终于慢慢放松疲惫。
她踉跄地后退几步,跌坐到胡床上。
她抬手遮住双眼,朱唇下压,没有丝毫愉悦。
而萧磐玉走出宝阁时,泪水悄然盈眶。
等候良久的侍女急忙迎了上来:“殿下?”
萧磐玉强忍泪意,淡淡道:“去新房看看宝珠,新妇过门,我这个当阿姑的,总得与她说说话。”
新房。
南宝珠百无聊赖地吃着枣夹核桃,顺便好奇地打量四周布置。
妾室和正室到底是不一样的,光是屋舍家私,就不在一个档次,更别提博古架上的古董和墙上挂着的字画。
吃完枣夹核桃,她轻轻吁出一口气。
正琢磨要不要先补个觉,萧磐玉过来了。
萧磐玉屏退房中侍女,又拉起恭敬行礼的南宝珠,在榻边落座。
南宝珠有点儿紧张。
她还没跟长公主独处过呢。
她小心翼翼道:“殿下,您怎么来啦?您喝不喝茶?桌上还有些花糕点心,我端给您吃?”
萧磐玉仔仔细细地打量她。
良久,她轻嗤:“虽然不如你妹妹聪明,却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阿舟栽在你身上,不冤。”
南宝珠默默低头。
她觉得长公主仿佛在拐着弯儿地骂她蠢笨。
她盯着绣花鞋尖儿,小声道:“殿下,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小公爷,但我——”
还没说完,就被萧磐玉拉起手。
手掌心被塞进了一块圆润冰凉的东西。
南宝珠诧异地抬眸望去。
那是一块青铜令牌。
边缘磨损得厉害,看起来又老又旧,大约经历了很多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