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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盘里盛着一盘胡饼和一壶酪浆。
她小小的,抱着托盘很费劲儿。
阿弱殷勤地跑过去,搭了一把手。
裴初初在矮案上摆好碗筷,稚声:“南大人,我今早起来读书的时候,四殿下说他染了风寒,起不来了,让您去城里给他抓药。他病的厉害,咱们今天恐怕去不成太守府啦。”
南宝衣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她望向内间,帐幔低垂,萧随正卧榻休息。
这厮当真不靠谱,要来洛阳的人是他,要找河图洛书的人也是他,结果他却一病不起,把所有事儿丢给她来做。
当初拉拢地方世家也是,他只动动嘴皮子出了个主意,其他事都是她亲力亲为。
甩手掌柜,莫不如是。
南宝衣坐到矮案前。
他们是微服私访,车是租来的,身边也没带暗卫,如果她出门买药,把萧随这个病秧子和两个小家伙留在寺庙,着实不安心。
她替两个小家伙各自倒了一碗酪浆:“吃完饭,咱们一块儿去洛阳城里逛逛。除了给四殿下买药,你们喜欢什么,我也给你们买。”
两个小家伙不知世事。
因为可以上街看热闹,所以立刻雀跃起来,连手中的胡饼都美味了几分。
离开寺庙的时候,正好路过禅房窗下。
南宝衣看见那位师姑仍旧在刺绣,目光专注而平静,只是她的脸仿佛和昨日不大一样,不仅左右不同,连面皮也扭曲了几分。
她望向她手中的绣布。
绣的是松竹图案,色彩明丽、针法细腻,是蜀绣。
她道:“昨日听见师姑哼唱的小曲儿,是锦官城的歌谣。今日看见师姑擅长蜀绣,敢问一句,您可是锦官城人氏?”
女人抬头,诧异地看向她。
半晌,她温声:“你也是从锦官城来的?”
南宝衣点点头。
女子又问:“锦官城玉楼春,你可知道?”
南宝衣暗道她不仅知道,她还是玉楼春的半个老板哩。
她面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