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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气急。
她与人争斗,还从没有败过仗呢。
正琢磨着如何论辩,李瑟瑟继续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南司徒和雍王走的根本就不是一条路,就算你对他还有情分,他对你恐怕却只剩厌恶。南司徒,你在朝中呼风唤雨收受贿赂,你排挤忠良结党营私,你是个彻头彻尾的佞臣!殿下他,绝不会喜爱你这样的女子!”
李瑟瑟不愧是饱读经史子集的人。
一番话咄咄逼人文辞犀利,句句往南宝衣心尖上戳。
南宝衣气红了眼,胸脯起伏得厉害。
碍于如今的身份不好为自己辩解,她厉声道:“你再敢数落本官,本官就治你的罪!”
李瑟瑟占据上风,岂肯退缩。
她偷偷看了眼萧弈,更加逼近南宝衣:“敢问南司徒,民女哪句话说错了?你背叛殿下,是为不义。你断绝亲情,是为不孝。你忤逆天子,是为不忠。如此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必是你娘亲去得早、你父亲又庸碌粗鄙的缘故,才教出你这样的——”
李瑟瑟话没说完,南宝衣拿起面前的茶,骤然泼到了她脸上。
李瑟瑟惊呼一声。
南宝衣站起身,被惹急了:“我再如何,也轮不到你来指责我的爹娘——”
她还要骂,李瑟瑟突然哀嚎着蹲了下去。
周围的女郎们一拥而上,连忙为她查看。
“是沸水……”
“南宝衣刚刚泼的,是宫女才煮沸的水!”
“李姑娘的脸……快带她去太医院!再晚就完了!”
“劳烦雍王搭把手!”
长亭里一片混乱。
南宝衣怔怔的,手里仍旧握着那只杯盏。
起初的暴怒过后,她才察觉到杯盏有多烫。
她“嘶”了声,连忙把杯盏丢出去。
再抬起头,却看见萧弈抱起李瑟瑟,蕴着轻功往太医院掠去。
剩下的那些世家子弟,恨毒地盯她一眼,跟着去了太医院。
原本热闹宴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