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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杀心骤起,爆发出比三年前更加恐怖的力量,陌刀残忍地贯穿了两名血卫的心脏,红着眼睛要来追她。
可是金雀台上的护卫太多了。
直到她被沈姜拖进楼阁深处,也没能见到萧弈追上。
顺着旋转台阶一路往下,金雀台底部藏着一道暗门。
上百名金吾卫护送沈姜穿过暗门,又不露痕迹地从里面锁上。
这里是密道,两侧悬挂着青纱小灯,隐隐绰绰地照向密道深处,不知通往什么地方。
南宝衣握住被沈姜捏疼的手臂,抬起眼睫,看见对方正盯着自己。
沈姜冷冷质问:“当初在盛京城时,阿衍分明把西南的兵符给了我。可今日,西南十郡的军队仍旧效忠他。所以当年他给我的兵符是假的,对不对?”
南宝衣沉默着,点了点头。
沈姜抬手给了她一耳光。
南宝衣后退半步,脸颊指印鲜红。
沈姜逼近她,又问:“洛阳的世家也好,其他各地的世家也罢,他们肯效忠阿衍,也是你在里面推波助澜的缘故,你早就知道阿衍秘密进军长安的计划,却不肯透露给我分毫。你从没有一刻想过来帮我,对不对?”
南宝衣避开了她的目光。
沈姜愠怒,又恶狠狠扇了她一耳光:“南家能位列世家,是我点的头。你官拜大司徒,也是我点的头!纵然我对不起别人,却也没有对不起你南宝衣!我给你的,远远比阿衍给你的更多!”
南宝衣不停后退,直到纤细的脊背撞上密道墙壁。
泪水涌出眼眶,她突然抬起头,厉声道:“你害死那么多人,我不可能帮你!你那么厉害,既然早就知道我是雍王的人,又为何要重用我?还不是为了拿我挟制他吗?!娘娘和我都是心怀鬼胎的人,如今穷途末路,又何必再假惺惺扮演主仆情深的戏码?!”
一番话,撕开了她和沈姜连月以来融洽相处的真相。
沈姜胸脯剧烈起伏。
她盯着南宝衣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穷途末路?我怎会穷途末路……”她转身往密道另一端走去,“带上她,离开长安。”
金吾卫不由分说地推搡起南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