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虽然是有名望的大儒,却终究没个一官半职,如果她痊愈了,她就得离开皇宫,再也无法靠近新帝。
只有让脸上的伤好得慢一点,她才能继续待在宫里,制造和新帝偶遇的机会,让新帝因为南宝衣的作恶多端,对她多一分怜惜、多一份愧疚。
她知道,男人的愧疚,总是格外值钱……
萧弈眯着眼。
盯了她半晌,才想起她是那个被南娇娇不小心弄坏脸的女人。
他还没说话,那群官员纷纷道:“李姑娘何必为她说话?你的脸便是她弄坏的,这辈子若是因为容貌问题嫁不出去,可就要耽搁一生啊!”
李瑟瑟微微一笑。
她看了眼萧弈,沉静道:“世人喜欢好颜色,只是在我眼里,皮囊终究只是外物。我相信南姐姐并不是有意拿沸水泼我脸的,所以我愿意原谅她。也请诸位大人,不要把亡国那么可怕的事迁怒到南姐姐头上。瑟瑟拜谢!”
她福了一礼,举止端庄大方,仿佛有母仪天下之风。
官员们散去之后,李瑟瑟走上汉白玉台阶。
她仰头望着萧弈,温声道:“陛下才登基,朝中事务冗杂。瑟瑟担忧御膳房伺候不好,特地亲手为您做了曲州的小吃,您可要尝尝鲜?”
少女温柔解意,仿佛是在照顾自己的夫君。
萧弈眉目冷淡,似笑非笑地掀起眼皮撩她一眼。
从锦官城到盛京再到长安,他落魄过也显赫过,与同僚宴饮时,他们喜欢叫美人作陪,也曾给他送过美人,天底下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
他不动声色地抬袖掩鼻:“闻到味儿了吗?”
李瑟瑟被他那一眼撩得含羞带怯,脸蛋涨红的像是春花。
她悄悄嗅了嗅衣袖。
出门前,她故意在袖上熏了花香,冬日里闻着格外温暖甘甜。
所以她觉得萧弈是在夸赞她很香。
可她偏偏还要逞强地端出豪族女郎的矜持:“陛下是在说饭菜的香味儿吗?这道鸡汤民女炖了一个时辰,陛下该是喜欢的。”
萧弈哂笑。
他微微倾身,漫不经心地凑到李瑟瑟脖颈间,嗓音低哑撩人:“朕说的……不是鸡汤的味道……”
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