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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抚了抚胸口,强忍住作呕的冲动。
她忌惮地盯着尉迟卿欢,低声咒骂:“疯子!”
很快,在场还活着的便只剩尉迟卿欢、南宝衣、沈姜、沈议潮、尉迟北辰、尉迟珊六人。
迷药的作用终于过去。
尉迟北辰眼睛血红,拔出刀嘶吼着就要往前冲。
南宝衣连忙去拽他的衣袖,却没能拽住。
不过短短一个照面,尉迟北辰直接被抡飞了出去!
南宝衣连忙小跑着去扶他,他伤得很重,好在并不致命。
尉迟卿换把铁锤扛在肩上,铁锤表面遍布着一层暗红血渍,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盯着沈姜,话却是对沈议潮说的:“去把他们身上的兵符搜出来。”
沈议潮端坐不动:“我不是你的仆役。”
尉迟卿欢眯了眯眼,不悦地盯向他。
那一眼所带来的压力很大。
沈议潮紧了紧双手,只得沉着脸去尸堆里搜刮兵符和令牌。
尉迟卿欢缓步走向沈姜,脸上带着报复的快感:“人人都说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在你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沈姜不动声色地用金色甲套磕了磕酒盏边缘,随意把那盏酒递给尉迟卿欢:“尉迟大人又好到哪里去?正所谓无毒不丈夫,昔年的你,也足够狠辣呢。”
尉迟卿欢大笑。
他接过金酒盏,晃了晃,似是感慨:“昔年我功夫绝顶,便是因为喝了你敬的酒,才浑身瘫软,被你的人绑缚起来百般折磨。美人敬的酒,我是再也不敢喝了。”
他把酒水倾倒在桌面上。
带着毒性的液体,立刻腐蚀了檀木桌面。
尉迟卿欢饶有兴味的挑眉。
沈姜面无表情地捂住金色甲套。
另一边。
沈议潮捂着鼻子俯下身,从一名贵族的怀里搜出令牌。
尉迟珊红着眼睛,趴在尉迟长恭的尸体上,哭得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