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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抚着那些花苞:“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他的语调如此伤感,令南宝衣也情不自禁地跟着难过。
正不知如何是好,殿外突然远远传来嘈杂声。
嘈杂声渐渐逼近,间或有铺天盖地的军靴和兵戈声。
勤丰“哐当”一声闯进寝殿,小脸煞白:“主子,禁卫军统领安以淮造反啦!他率领五万禁卫军控制了皇宫,把文武百官都围在灵堂里面,如今正朝咱们这儿赶!说是要清君侧,要扶持小皇子登基称帝!”
南宝衣咬牙。
不必多想,定然是南胭在背后指使的。
趁着百官为天子守灵,突然来这么一击,果然令人防不胜防!
她着急地望向顾崇山:“摄政王?”
顾崇山也算枭雄。
她不愿意这般枭雄,死在南胭手里。
顾崇山面色淡淡,像是早已料到。
他仍旧缓缓擦拭山茶花叶,眼睛里的情绪却多了几分阴鸷,像极了当初在盛京西厂时的杀戮模样。
南宝衣还没来得及问他是否留有后手,军靴声骤然响起。
无数禁卫军涌进内殿,团团围住了几人。
他们很快让开一条路,安以淮大笑着走了进来。
他志得意满地扫一眼顾崇山:“今日天子新丧,理应由皇子继位,眼看新朝开辟在即,摄政王把持朝堂多年,如今也该是让位让权的时候了……毕竟,如您这般残缺之人,在别国都是要入宫为阉人的,岂有脸面坐在高位?”
他的口吻盛气凌人,仿佛已经将顾崇山踩在了脚底下。
南宝衣听得直蹙眉头,脆声问道:“可是南胭指使你的?”
安以淮望向她。
少女多娇。
他眼底掠过喜爱和垂涎,不阴不阳地笑了几声:“你便是太后娘娘的妹妹?果然生得很美,今夜过后,我便向太后娘娘讨要你。”
南宝衣后退半步,满脸嫌恶。
安以淮不愿再拖延时间,果断道:“摄政王顾崇山把持朝堂谋害天子意图谋反,来人,把他给本将军抓起来,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