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养活自己,有时候来看我,还会给我点钱,怕我在里面生活不好。”
女人越说越伤心,就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女儿。
“我真的很想出去照顾我的女儿,才会……我知道我错了,不该犯这样的错。”
沈培川心里能够猜到这个女人的心思,大概放不下的就是外面唯一的女儿了。
“一个女孩子,没有依靠,没有任何背景在这座城市生活并不容易,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生存,如果你愿意指正的话,将来你女儿毕业我可以给她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完全没问题,我说到做到,也可立字据。”
女人看着沈培川,他的话说到了她的心里,她不想让女儿再回到老家,她杀死自己丈夫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别人肯定会对她指指点点的,说她妈是杀人犯。
沈培川手里攥有证据,她就算不承认也没用,她看沈培川也不像是坏人,她没有别的选择。
“我相信你,不用立什么字据,就是希望如果她以后遇到难事,求求你们,能帮她一下,别让她走错路。”她怎么会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在这个社会上生存有多难。
可能一不小心就得走错路。
当然她是相信自己的女儿的,但是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万一遇到了难事,连个亲人也没有,她依靠谁?
沈培川很直接,“我也不是本地人,承蒙你信得过,也很感谢你的坦白,如果日后她遇到难事,或者需要用钱的事情,我一定会帮忙。”
“谢谢,谢谢。”女人趴在地上就要给他磕头。
沈培川拉住了她,“我希望我们见面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还和往常一样,能做到吗?”
占时还不能打草惊蛇。
女人点了点头。
沈培川扭头去看宗景灏,“看来是那位了。”
这个姓韩的是陈清的人。
宗景灏没说话转身往外走,沈培川和外面的人交代了一声,“把人带回去吧,撇着点人,别让人看到了。”
说完他正要走时,那个女人站在门口看着他,“我女儿在华清大学,上大一,叫桑榆。”
她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用手绢包着的几百块钱,这些都是她女儿来看望她给她的,其实她也不怎么能花到钱,都攒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