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在提起辫子兵时也不再说什么满洲大兵,而是将已经淡忘的那个建奴的称呼重新启用了起来。
接下来,就要看其余各部的了。
豪格的不配合让陆四只能放弃幻想,采取武力的最终解决。
反正,他是绝对不能放孔有德回去的。
一条条军令从督府发出,潜藏在德州至济南几百平方里范围内的淮军各部陆续向指定地点集结。
济南之战,陆四给第一镇送去了从孔家弄来的一百万两白银,对豪格集团的总解决之战,陆四同样给出一百万两白银的巨额赏赐。
这让负责淮军钱粮后勤的原曲阜主薄文彦杰叫苦不迭,别看孔家的钱多,但淮军花钱的地方更多。
文彦杰认为没必要每仗都如此重金激励,可以将钱用在山东民生恢复之上,那样对淮军的将来更有好处。
“钱没了不要紧,北京城里有的是银子,北京没有,盛京总有吧。困难是一时的,有个道理说的好,就是只要咱们足够强大,哪怕是废纸都能当银子用!”
家国大义,民族大义,陆四提。
但他更看重真金白银。
他不认为靠钱将淮军团结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因为钱和权力本来就是最好的驱动剂。
信仰要讲,大义更要讲,但现在,讲什么都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在。
满洲人能靠此得天下,他陆四又为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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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齐河县境北撤后,清军倒是没有遭到大股淮军的袭击,但时不时却有以百人为规模的淮军骑兵趁清军宿营之时发起骚扰。
这些淮军不敢直接冲击清军营地,就在外围袭杀清军取水、砍柴的民夫和阿哈,甚至深更半夜往清军营中放烟花。
如同清军一开始南下济南时那般,搅得清军无法得到充足休息。而清军一旦派出骑兵,这些淮军骑兵就立马纵马远奔,根本不与清军交手。次数一多,让清军不胜其烦,感觉就好像是一拳拳打在棉花上般。
淮军这种针对清军休息进行的骚扰虽恶,却不足以让清军停下北撤的步伐,真正让他们感到麻烦并忧虑的是他们北撤的道路被淮军破坏了。
当发现原本河上的桥梁突然被拆得就剩桥墩,原本炮车经过的道路突然被挖得乱七八糟,东一处深塘西一处凹坑后,清军上下意识到他们真正的危机来了。
满洲骑兵是可以不用理会被挖断道路,就算桥断了他们也可以绕道,可是孔有德部却必须依靠官道行军,因为他们的辎重太多。
没办法,豪格只能让孔有德组织民夫修路,重新架桥,这就使得清军北撤的速度变得极为缓慢。
五天才走了不到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