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下,前方涌来的顺军人群中闪现一黑乎乎的大汉,那大汉直接将手中的一把巨斧朝祖泽润的脑袋劈了过去。
巨斧很重,怕有二三十斤重,不但斧头巨大,斧柄也很长。
在黑脸大汉巨力作用下,祖泽润的脑袋被巨斧直接劈开,如长刀切熟透了的西瓜般将祖泽润的脑袋一下“爆”开。
鲜血顺着斧头“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已到眉心的“裂缝”也往外冒着白色粘乎乎的东西。
祖泽润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黑脸大汉,心头只有一个疑惑:你是聋子吗?你是傻子吗?你不知道我能顶万军吗!
不甘,真的不甘。
他甚至连这黑脸大汉是谁都不知道,真正的死于无名之辈手中。
郭啸天一击得手,想将斧头拔出,可斧头却好像卡在面前这清军将领脑袋上样,竟是一下没能拔出来。
不得已,郭啸天便抬脚顶着清军将领的身子往外拔斧头,便拔便随口问他的本家侄儿:“小二子,他刚才喊什么?五爷没听清。”
“五爷,他说他爹是祖大寿。”
侄儿见叔父拔不出斧头,便上前帮忙,爷儿俩合心齐力这才将差不多没入脑袋三分之二的斧头给拔了出来。
斧头拔出那刻,倒没见鲜血喷涌,但是这清军将领的脑袋却可怖得很,把个当侄子的看了险些吐出来。
“祖大寿?哪个活宝啊?不晓得这个人。”
郭啸天摇了摇头,他是真不知道祖大寿是谁。见第四旅已经冲进城中,便抬起一脚将被他劈死的清军将领踢倒一边,带着部下往北门赶去。
战区下的命令是破城之后不封刀,这便意味着今日的沧州城再劫难逃,要死很多人。
主攻的第二镇攻进城中,北门被打开,南门徐和尚的第八镇两个旅也涌了进去。
沧州城中虽有数千绿营兵,但皆无斗志,全在为了活命往城中逃窜,可他们又能逃到哪。
张存仁在亲兵的护卫下匆忙向城北逃去,此时这位都察院承政已经顾不得门楼上的洪大学士了。
然而北门冲不出去,东门也冲不出去,南门那边更是直接失守。
在城中跟无头苍蝇乱跑的张存仁眼看就要被顺军捉住,急中生智脱下官服,带着亲兵闯进了一处民宅之中,威逼主人取出一套衣服给他换上,然后就躲在了这处民宅之中。
甚至为了能够逃避顺军的搜捕,张存仁还让人翻找出民宅主人的黄册,将上面的名字籍贯好一阵背默之后,命亲兵将主人一家五口勒死投于院后的水井之中。
似乎这样做,他张存仁就真的不是大清的官,而是这沧州城中一普通百姓了。
然而,张存仁却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