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挥动双手向她叫喊什么,样子很急,可偏偏她什么都听不到。
直到自己从梦中惊醒。
艰难的一夜总算渡过,天亮之后,阳光重新落下给了通州城内十几万旗人一丝暖意的同时,也带给他们无限的希望。
很快,一辆辆马车再次转动轱辘,一队队人群继续向着东方浩荡而行。
接下来的两天,走的都很顺利,且因为慢慢熟悉和“磨合”,两宫太后同小皇帝再也不用因为没水喝而烦恼,也没有再出现胆大妄为的奴才敢到御膳房那边抢东西吃。
銮驾抵达了滦州。
这里离山海关不到两百里,再走三天就能到了,只要出了关,就再也不用担心顺军的威胁。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所有旗人咬牙坚持准备快点出关时,老天爷突然变色了,先是黑云压顶,继而是狂风席卷大地,再之后就是漫天风雨。
没办法走了,雨下得实在太大。
几千八旗护军连同十几万满州妇孺在滦州城内挤做一堆。
风雨实在太大,不少满洲人的衣裳都被打湿,风吹在身上冷得剌骨。为了取暖,妇人们将所有能用来挡雨的东西都找了出来,可还是杯水车薪。不少满洲妇人只能相互抱成一团,在她们的身下,是一张张稚嫩的脸蛋。
“额娘,我饿。”
孩子们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可是母亲们也没有吃的,只能不住的哄着他们。
外面的风雨丝毫不见停止的迹象,这让妇人们心头蒙上阴影,不知道老天爷为何这么对待她们,她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要遭这大罪。
“额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啊,我想快点快去...这里一点都不好...”从前的大清皇帝,现在的满洲国主趴在车窗,看着外面那群被雨水打的没处躲的奴才们,很是心疼。
“等雨停了我们就走,额娘也想早点回去。”
布木布泰看了眼狂风呼啸的窗外,心头轻叹口气,她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会停。
......
滦州城东门洞子里,郑亲王济尔哈朗冒雨找到了在此的二哥代善,这场大雨下得太突然,完全打乱了他们出关的部署,也让他们出关的路途变得更加艰难。
苍老的代善负手坐在凳子上看着门洞外,头顶上几道水柱正从城墙上的泄水孔不断往下排,将门洞变得跟水帘洞一般。
同郑亲王济尔哈朗一样,代善也很急,可人力如何能胜天,风雨交加之下如何行军。
“二叔,得想法子,这雨下得太大了,男人们能顶得住,可女人孩子顶不住啊。”
说话的是代善弟弟阿巴泰的四子贝勒岳乐,他刚刚巡视回来,很是着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