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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明自己对大顺天兵的忠心,他回城后就把自己名字改为顺达尔汉,说是以后生是大顺人,死是大顺鬼。
当然,顺达尔汉的举动肯定会让一些满洲人觉得不耻,然而随着时间的逝去,绝望麻木之余,却是一个又一个顺达尔汉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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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亲王济尔哈朗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冯铨带人冲击銮驾的消息,这位礼亲王却什么也没做,只是长叹一声,然后重新回到屋中提笔继续写给大顺新君的“求恩疏”。
病重的礼亲王代善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这位花甲老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将自己从头到尾“封闭”起来,哪怕屋外传来他的儿媳和女儿、孙女的哭喊声,老亲王也还是一动不动躺在那。
人,活着,心真是死了。
大学士刚林知道消息时,几个红袖套正在他一家居住的院子里,这位历经太祖、太宗的老臣瞬间泪流满面,之后却是强打精神,目送妻子拉着女儿的手踏上马车。
等到妻女远去后,刚林独自回到屋中,继续写他的《清太宗实录》。
大清虽然亡了,但大清存在过。
这段历史,他刚林有必要给后人完整的留下。
一座倒塌一半的破屋房檐下,大学士宁完我同范文程坐在那里,二人中间摆着一张棋盘。
远处的喧嚣叫嚷似与两位大学士毫无关系,二人只在那思考下一步棋怎么走。
许久,范文程摇头苦笑一声:“我输了。”
宁完我抬起满是皱纹的老脸,定定看了眼近二十年的同僚,也叹了一声:“你输了,可我也没赢。”
范文程沉默,忽的拿起棋盘上的那枚車,悠悠说了一句:“你说英亲王能否过得这楚河汉界?”
宁完我摇头道:“老帅已无,纵是过河,又哪有路让这枚車纵横。纵是复盘千回,终是无路可走。”
“未必,”
范文程食指轻叩那枚車,“車有价,我大清虽亡,但顺明必相争,英亲王若是有毅力忍耐,未必不能扫六合。”
“也许吧,”
宁完我缓缓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你我怕是看不到那一日了。”
范文程若有所思:“你准备何时走?”
“现在吧,再不走难道被人家押去北京千刀万剐不成?”宁完我凄笑一声,在范文程的目送下步入屋内。
范文程没有进去,他知道宁完我要干什么。
他也想学宁完我,可心中总是不甘。
或许,他未必不能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