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随着三个方向的竹篙队同时往前挺进,他们之间的空隙也会越来越大。
“杀!”
李士元敏锐捕捉到了这个机会,双方瞬间碰撞在一起。
“稳住!”
程霖一边喝喊着让竹篙队保持队形,不要让叛军冲散,一边带着几十个手持长刀的河工弓着腰在竹篙下不断来回,见缝插针般挥刀去砍那些被竹篙顶得不能动弹、亦或撞翻在地的叛军。
很多被淮军顶住的叛军其实就是河工,李士元的人在后面以刀威逼着这些可怜的炮灰替他们们牵制对手。
喊杀声,惨叫声响彻漕院广场。
在一众手持大刀的旗牌兵簇拥下,陆四持刀踏入了淮扬官场的重地。
望着被叛军从三个方向攻击,队形不再密集并且显得凌乱的风字营,陆四并没有急着带旗牌兵上前助战,而是四下看了过去。
“陆爷,那个人就是李士元!”孙武进朝远处一脸阴沉站在后面督战的李士元一指。
“跟我来!”
陆四二话不说挥刀跳下台阶,带着旗牌兵直接从墙角穿过去直扑李士元。
.........
李士元也注意到了向他扑来的淮军队伍,此时他的身边尚有两百多嫡系,不可能被淮军吓得扭头就跑。
漕院广场顿时形成了两个战圈,一是叛军马瘸子部和淮军风字营,另一个则是双方首领亲自带领厮杀的战圈。
一方要斩尽杀绝,另一方同样也毫不退让,两个战圈不住的有鲜活的生命变成一具具即将冻硬的尸体。
李士元一边率众和淮军厮杀,一边焦急的翘首四顾,但是等来等去却是等不到漕院外的部下来援。
陆四也很累,连续的砍杀让他的胳膊酸疼的根本抬不起来,但他却依旧砍杀在最前面。
威望是搏出来的!
人不都是幸运的,如果不是广远奋不顾身上前挡了一刀,陆四的脑袋就要被一个叛军的长刀砍到。
“擅退者斩,都给我回去!”
马瘸子吼叫着,连砍了几个被吓愣着的河工,逼着他们掉头朝淮军的竹篙上冲去。
程霖这边也是咬牙死战,竹篙下面活跃的身影不仅仅是淮军,也有持刀的叛军。
两拨人就跟泼妇打架般,只晓得将手中的刀朝前乱舞,矛朝前乱刺,也不管伤不伤到人。
头顶上密密麻麻的竹篙和长矛敲击声,霹雳叭拉的跟炒豆子似的。
“叭!”的一声,一根竹篙突然从中间裂开,好像膨胀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