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立场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
那个董学礼就是满清的一大功臣。
所以,淮安城真正承受的就是来自张鹏翼、朱纪、徐大绥这三支明军的压力,黄得功部是骑兵,于攻城上并不见长。
问题是,陆四集团不可能全军北上救援。
“我们当初是给北路军留了不少粮食,但我们要考虑淮安城中有几十万百姓,围城几月我们的人有存粮可食,百姓难道家家都存了几个月粮?再拖下去的话,我怕城中会易子而食啊。”
陆四内心也很复杂,他相信余淮书、王二先生他们不可能坐视百姓饿死不发粮于他们,如此城内的粮食恐怕就撑不了多长时间。一旦没了粮食,北路军还有几分坚守待援的信心就谁也不知道了。
说不定,此时城中的人心就已经不稳,毕竟距余淮书求援已过两个多月,南路军却是一兵未至,此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叫人寒心的。
淮安城真因为缺粮而发生人间惨剧,陆四这个“始作俑者”又何以安心。
“刘通会屡次书信催我结束清乡救援淮安,于大顺中央、于河南友军、于这淮安城几十万百姓同我们北路军弟兄而言,我们南路军都当责无旁怠前往救援,然我军眼下实力确是不足以同明军进行一场会战,所以我这个都督真的苦恼啊。”
陆四伸手去拿烟袋,发现众人都盯着他看,不由道:“你们别都看着我,不瞒你们,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顿了顿,敲敲桌子,“人家说一个臭皮匠赛过三个诸葛亮,大伙都说说吧怎么解这个局?”
陆四寄希望于“民主”决策,集思广议,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击败拥有几千骑兵的黄得功。
决战地点如果在扬州境内,还可以借助扬州境内水道纵横,不利骑兵施展的地利,可淮军是要救淮安,那么肯定就要在淮安城周边同黄得功的骑兵打一场,那里可是适合骑兵集团作战的。
可是,无人吭声。
就连徐和尚这个“主救派”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制敌的好法子。
就在陆四以为这一众人脑袋跟他一样都浆糊时,那位监军高公公却犹豫再三的起身道:“都督,老奴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嘛,高公公既降了咱淮军,就是咱们淮军的人,有什么话说不得的?”
陆四忙示意高歧凤坐下说话,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歧视,哪怕对方是个死太监。因为,任何人都有价值,关键在于如何用。
没想到高歧凤说的却是:“老奴同那徐大绥曾经有过交道,知此人最为贪财,若都督使人赠于他大笔钱财,老奴以为这徐大绥必会退军。”
“啊?”
不止陆四听的愣了,徐和尚他们都愣了:送银子买人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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