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墨逃了近一个礼拜的课。
基本上是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最后凑出来了五万块钱。
他和周婷婷约在陆家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听到陆予墨是来送钱,周婷婷心里特别开心,从周家来到咖啡厅的路上,嘴角一直都带着笑意。
她很有耐心的等了近十多分钟,陆予墨才精神不济的来到了咖啡厅。
眼底微暗,爬满血丝。
看着陆予墨这个状态,周婷婷还愣了一下。
皱了皱眉,心里有点猜测,这人应该又是通宵打游戏了。
尽管不屑,觉得虽然陆家有钱,但陆予墨还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配她真的是糟蹋了她。
但面上还是一派关心至极的模样,“予墨,你是不是生病了啊?最近早晚温差大,你注意好好穿衣服,对了,我妈妈做手术要的救命钱你给我带来了吗?”
对上周婷婷充满依赖和期待的双眼,陆予墨实在提不起精神宽慰,他揉了揉想耷拉在一起的眼皮,声音沙哑道,“这张卡里有四万块钱,你先拿去救济,至于其他的费用——”
“什么?!只有四万块!”陆予墨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
周婷婷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予墨,你知不知道我妈妈的病情不能拖,她现在就是最需要钱的时候,我从来没求你给过我什么,这是第一次,只是50万而已,这你们陆家都拿不起吗?”
可养周家并不是陆家人的责任。
陆予墨很清楚这点,所以也只是求他爸妈资助,并不会一哭二闹的强制要求什么。
他避开了周婷婷的眸子,沉默几秒钟,低声开口,“四万块是我能给你的全部,我可以为了你努力,但我真的没有给你50万的能力。”
只是一个礼拜,以他这种身份,原本不该触及的被辱骂和心酸,全部都尝了个遍。
少年人的自尊心,其实是一种极其脆弱敏感需要被守护的宝贝。
但形势迫人。
陆予墨说,“我问了朋友,你可以开一个贫困资料去向社会寻求‘喷泉筹’。”
周婷婷抿紧了唇,原本的好心情,顷刻间被阴云覆盖。
她瞪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了陆予墨,片刻后,她说,“你知道‘喷泉筹’多丢人吗?你竟然让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