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太实在是受不住身上的疼痛了。
她听见了梁医生的话,横竖都是要死的,她只想让傅枝给她想个办法,走的安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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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我能进来吗?”
不过三分钟,刘嫂去到了祠堂,恭敬地敲了敲门。
“刘嫂怎么来了?!”
站在傅枝身边的陆予墨惊呼一声,不过又很快反应过来,捂住了傅枝的嘴巴,压低声音:“嘘,小点声。枝枝,我们已经暴露了!”
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傅枝:“……”
陆予墨松了手,在祠堂里来回踱步。
他有些懊恼没有按着傅枝的头让人钻狗洞,不过在“叩叩——”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时,还是下意识地把人护在身后,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道:“你别怕,有什么事儿我都挡在你前面,一会儿我拉住刘嫂,你就往外冲,她们舍不得打死我!”
“她们不打死你,”傅枝纠正说:“是因为国家法律有规定,杀人是要判罪的。”
语气间颇有种,‘请你心里有点ac数’的调调。
甚至于,最后在叫刘嫂进来前,语气严肃又认真的提醒道:“国家出台法律护你周全不容易,你要时刻记得感激国家,做一个真正对国家有用的人。”
陆予墨:“……”
细品之下,他竟觉得很有道理。
陆予墨就也不敢辩驳,也不敢多说,乃至于,刘嫂进来的时候,他都忘了扑上去拦人。
“小小姐,老夫人想请您去她卧房一趟。”可能是因为天干物燥的原因,刘嫂的语气带着很明显的紧张。
傅枝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盯着她看。
听到声音,陆予墨这才回神,大概是被傅枝嘴里的法律带歪了,还挺能怼,开口就是,“去奶奶卧房干什么?这都什么年代了,请家法我报警了啊!”
刘嫂连连摆手,“不是,二少爷,您误会了……”
刘嫂是跟在陆老太太身边的老人,陆予墨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个卑微样子?
反倒是傅枝,语气很淡:“她都要死了,找我还有什么事?”
听听,连奶奶都不叫了,语气生疏可不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