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枝摔了,傅枝没哭。
推傅枝下楼梯的陆予墨眼眶红红泣不成声。
他的眼泪不值钱。
“老公,梁医生还没来。你快去接梁医生,枝枝被予墨推下楼,我刚听见“咯嘣”一声,铁定摔断腿了,我怕他再磨叽会儿,枝枝的腿就好不了了!”许薇心疼极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身边,陆予深也煞有其事地点头。
妹妹都被撞倒了,摔了好多下,半天都坐在地上起不来,一定是腿断了。
陆予墨:“……”
智商低谷的陆予墨,头一次因为智商高光,他说,“我推得不用力,就,轻轻戳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轻声问:“我觉得没断,你们能明白吗?”
“你怎么推得我都看见了,你还狡辩没用力!枝枝断腿就是断腿,予墨,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总让许薇失望的陆予墨:“……”
许薇擦了擦眼泪,不想跟他说话了,她问陆予深说:“你把妹妹抱到楼上好吗?动作要轻点。”
陆予深的耳尖要滴血了,半是病态白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红。
他咬唇,点点头,修长纤细的指尖轻轻地点在傅枝的脖颈处。
拍了下,以示安抚,随后把人抱起。
傅枝好不容易等他们说完,可以插话了,她晃了晃腿,“我腿没断。”
看吧,还能荡呢!
但是尾椎骨,是真的有些疼。
“你不要再故作坚强了!”许薇就不听,自顾自道,“你疼你说出来,我陪你一起扛行吗?”
傅枝:“……”
她妈妈又开始了。
陆予深把傅枝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没上楼,浓密的睫毛半垂,在眼睑处落下几道痕迹。
许薇问他,“不上楼的吗?”
陆予深拿着碳素笔在画板上写了半天,落笔,他把画板递到傅枝面前,干净清冷的眉眼避开妹妹的视线。
傅枝看清楚了那行字——“卧房太远了,枝枝有些重,会给我胳膊压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