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一条疤,那么丑,人也站不起来,”另一个小药童叹了口气,“我哥哥能跑能跳,可是他什么也不会,只能坐在轮椅上,循环播放同一首钢琴曲,我帮他搬行李,他都没有对我笑,表情很凶,我觉得他和我们正常人不一样……”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陆予安听见这句话,停了下来。
傅枝站在两个小药童身后,背对着陆予安的方向,看不见表情。
两个小药童看见傅枝,似乎是慌了一下,然然齐齐起身,对着傅枝的方向作揖,“傅小姐。”
小孩子有点羞耻,在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被漂亮小姐姐抓到。
傅枝点点头,落在小药童身上的视线顿了下。
小药童们倒不是嘲笑陆予安。
只是一个瘸子,又天性孤僻阴暗,让其他孩子不怕他,这点是很难做到的。
在小药童要跑开之前,傅枝想到什么,忽然开口道:“他和我们没什么不一样的,他只是生病了,就像是一场小型的感冒发烧,也会很难受,但等他的病好了,就可以和你们看见的予墨哥哥一样撒欢的跑了。”
而且,傅枝还说,“他长得这么好看,任性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药童们:“……”
这万恶的看脸的社会。
这话很难让人再去反驳。
远处,陆予安摸了摸他的膝盖骨。
他的长相和陆予白有六七分的相似,但眉宇间更多的则是阴冷与桀骜。
周茕出于愧疚带他看过很多医生,甚至做过很多手术,他的腿骨里被打了许多的钢钉。
所有医生都说,他病的很严重,应该截肢,换上假肢,或许还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但只有傅枝说,他只是得了一场小病,就像感冒发烧一样,也会很难过。
他茫然了一瞬,看上去仿佛乖巧又不知所措的幼崽。
“堂姐。”不过片刻,他带着试探,去叫傅枝。
发现傅枝和他想象中有一点点的偏移后,他的情绪没有那么的烦躁,陆予安不打算在这种时候和傅枝继续撕破脸。
尤其是,楚家的人似乎都很尊重傅枝,他的病,即便他全然不去在意,好不好都无所谓,也不需要仰仗楚家,但他人在楚家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