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从椅背上起身,遽然后悔,“一会儿大薇薇被打哭怎么办?”总不好让她个傻白甜自作自受吧?
而且照许薇的性格,不给整个道馆哭垮多半也是停不下来的。
叶九最怕女生在他面前真心实意的哭了。
倒是他身边本本分分坐在看台席的傅枝,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握了几个小石子。
在许薇挨打前,傅枝说:“我会帮她下个黑手。”然后再把她妈妈扯下来,认输。
傅枝这边给许薇安排的一清二楚。
但几乎就是在她话音落下的档口,四楼的浴室内。
刚刚游完泳,穿着一身比基尼站在窗边的陈梅不经意瞥见三楼一身跆拳道服的许薇,眉眼微微一挑。
她身侧,陈父给她介绍的结婚对象还在絮絮叨叨,对方是个五十来岁大腹便便的男人。常言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若是不把男人和陆景清这种面容清隽一身贵气的放在一起,陈梅多多少还是愿意应付一下面前的合作伙伴。
可有了对比,陈梅就不是这么耐烦了。
长得丑,家室也不如陈家,说起话来一副和吴齐一样爱炫耀的口吻。
这天底下,多的是男人,普通又自信。
陈梅心里的耐心逐渐消失。
“金老板,”陈梅打断男人嘴里的絮絮叨叨,“今晚我还有事,不方便和金老板共进晚餐,改天吧,改天我请金老板。”
“改天是哪天,陈小姐,我在你这也耽误了小半个月了。你也不能总这么吊着我?你父亲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我也是刚死了老婆,我的意思你——”
“金老板。”未说完的话在女人冷冽的嗓音下一梗,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有点憋得难受。
“金老板要是愿意等呢,就安安分分的等我安排,金老板要是不愿意呢,”陈梅抬手,往隔壁祥云斋的二楼指了一下,“我也不是非金老板不可。”
祥云斋赌石的二楼,都是各地的珠宝大亨。
陈梅作为祥云斋老板唯一的女儿,虽然是二婚,但家室摆在这里,多少也让一些五六十岁的单身男人趋之若鹜。
尤其是,这个月又要有一批毛料进来,这批毛料背后到底是个什么虚实,还能有人比陈梅清楚吗?
金老板也是做珠宝生意的,态度变了下,“陈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改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