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扭头，看了身旁同样生无可恋的工作人员们一眼。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这人题目，真的很难？”

大家：“……”

难不难的，您自己心里面没数吗！

但这话所有人都不敢说，只能将这一句话藏在心底，又害怕自己如果实话实说，会被连着一块儿嫌弃，只好保持一个尴尬的微笑：“我们觉得，还可以。”

“不难。”

这话一出，池未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看来还是这一批学生的质量问题。

以后要再多加一点习题，让他们在日常的作业之中得到锻炼与提升，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写什么错什么。

不过他们还是很快就改到了一个还算可以的试卷。

改卷老师原本郁闷的眼神也瞬间消失不见，转而被几分神采所替代：“这个同学的字很娟秀，一看就是女同学，能够在一堆20分的卷子里面脱颖而出，拿下30分，也很不容易了！”

他们已经改了一下午的卷子，结果不是十几分就上二十分的，这已经是他们肉眼见过的最高的一个分数了，虽然……也看起来磕碜的很，但起码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而且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池未这一次出的卷子并没有选择题，所以大家就连一个蒙的机会都没有，每一分都是凭借着自己的知识获得，没有一点运气和概率。

池未：“……”

研究所其他人：“……”

大家再一次你看我我看你，但也都很默契的，没有继续开口，保持沉默是金的原则。

改试卷的老师仍旧在奋斗，原本终于有点喜悦的眼神再一次消失，看起来格外郁闷。

原来那三十分终究还是昙花一现。

感受着来自周遭的注视，该老师拿着红笔的手，微微颤抖，但很快还是强行恢复了平静，继续往下，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打叉机器。

再又不知道打了多久的叉以后，终于又出现了一个新的试卷。

很不同。

卷子是一百分制的，他们已经批改了这么久，最好的也就是三十五分，距离及格线都很远，说出去都好像是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