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威胁了。

曲烟嘲讽一笑，也是，他向来是这样的人，霸道任性自私偏执，可偏偏他强权在手，总有权力对他人生杀予夺。

她缓缓开口，“季卓然，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怕我一走，你就永远找不到我算账了，但是你放心，我也不想欠你半分，跟你再有任何瓜葛，更不会扔下这么多烂账，一走了之。”

她悲伤的明眸中依旧有聪慧的光芒闪动。

她恨自己的清醒，这时候头脑里依旧清晰，说什么话能稳住他，也能实现自己想走的心愿。

她恨这些聪慧，更恨对他的了解。

那些了解那么深，就像跗骨之蛆一般，让她想要忘记也不能忘记，想要摆脱却无从摆脱！

四目相对间，她眼中的冷如千年冰封的寒铁。

全世界一时间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终于，曲烟开口，打破沉默。

“一年之后，我会回来，到时候，我欠你的，如数奉还；你欠我的，我自己亲手来拿！但在这之前，你不准动我的朋友！”

季卓然得到承诺，终于让步。

“放行。”

不过轻轻两个字，却似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嘎吱，大门缓缓拉开。

她转身，头也没回地走了。

但季卓然知道，她一定会回来。

“季老爷子，夫人走了。”管家轻声禀告。

“嗯……”季沛鸿悠悠回了一声，虽然只回答了一个音节，但是在季老爷子身边侍候已久的管家听得出来，老爷子心情挺不错的。

片刻之后，管家听到耳边传来老爷子的吩咐，“去跟夏家联系一番，他要是不喜欢，就再给他找其他女人，但曲家那两个女儿，我一个都不要！”

……

“小烟，你以后准备怎么办？”离开的路上，杜若握住她冰冷的手，温柔问道。

来的时候，他们开了两辆车，姚子墨一辆，程飞扬和杜若一行人一辆。

回去的时候，姚子墨的车上却坐了曲烟、杜若三人，其余人在另一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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