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又朝前方笑靥灿烂的楚千尘瞥了一眼,心里发出悠长的叹息声:这位宸王妃太不简单了,轻轻松松就获得了宸王和太后的认可。
顾玦看着罗汉床上的两人,把拳头放在唇畔,发出低不可闻的轻笑。
他看得出来,她们俩说得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楚千尘见顾玦笑了,笑容愈发甜美,自信、骄傲而又乖巧,如同一头高傲的波斯猫。
顾玦的眸中笑意渐浓。
看着这对小夫妻眼神交接时的默契与温馨,殷太后不住地笑。
自先帝过世后,她被像笼中之鸟似的被圈禁在了深宫之中,日子过得了无生趣,也就是过一天算一天。
可现在,她对未来又有了憧憬,如同枯木逢春,原本干涸的心又有了生机。
突然,殷太后笑意一收,想到现状,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道:“阿玦,哀家连累了你。”
她清楚得很,她被皇帝当成了牵制顾玦的工具,若是没有她,顾玦就不必困于京城,顾玦行事能够更加肆意,不用瞻前顾后,腹背受敌。
她的阿玦曾经是那么一个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鲜衣怒马,惊艳绝伦。
顾玦启唇,却被楚千尘抢在了前面:“母后,您说错了,有娘在才有倚靠。”
她抓着殷太后保养得当的素手,那娇娇软软的语气像是在撒娇,眼神郑重。
楚千尘说的是心里话。
上一世,殷太后早逝,王爷当时的身体本就岌岌可危,又为此受了打击,一下子就垮了。
殷太后膝下只有顾玦这一个儿子,其他庶出的公主对待她这个嫡母都是隔了一层,全都是恭恭敬敬,没人会像楚千尘这般对她说话。
她颇为受用,心里觉得小丫头这样子真是贴心,难怪可以把儿子这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她反握住了楚千尘的手,心里既欢喜又酸楚。
要是可以的话,她才不想当什么太后,跟着儿子住到他府里,当个闲散的太妃就够了,偏偏她先帝的继后,今上为了一个“孝”字怎么也要把她供在宫中,就怕世人说他容不下继母。
殷太后在心里发出一个讥诮的冷笑。
这时,殿外传来恭敬的女音:“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派人过来了。”
殷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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