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找皇后说项把静乐说给外甥了,心道:真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静乐:“……”
静乐还是没说一个字,眼帘如受惊的小鹿似的垂下,纤弱异常。
皇后脸上的怒意与不悦又浓了三分,眸底盛满了阴郁的情绪。
前几天,卢娴静进宫来告状时,皇后简直快气疯了。对皇后来说,静乐打卢驸马的脸,打的也是她这个皇后的脸,一个向来都没什么用的长公主居然也敢忤逆她堂堂皇后了!
偏偏静乐不但是不回公主府,而且不知所踪。
皇后找不到静乐的人,猜猜也知道是楚千尘把人给藏了起来。
皇后本来也想过向皇帝告状的,但是皇帝对这几个皇妹一向都不上心,不管不顾。
好处是,先帝驾崩后,她作为皇后,把下头几个未出嫁的长公主拿捏在了她手里,她们的婚事基本上是由她张罗的;
坏处是,皇帝同样也不一定会去训斥、管教他的皇妹们。
皇后只怕她跟皇帝说了这件事,皇帝还要反过来骂她没事找事,更不可能派锦衣卫帮她找人。
思来想去,皇后决议等到正月初一的朝贺这天再说,左右也没几天了。
果然,静乐今天进了宫。
回想过去这几天娘家人与卢家人轮番进宫来找自己哭诉,皇后越想越不痛快,各种滋味在心头翻来覆去地滚了滚,只余下怒。
她冷冷地盯着下方的静乐,在心头积压了好几天的怒意攀至最高点。
她早已打定了主意,今天非要让静乐去卢家磕头道歉,不然,她堂堂皇后的脸面也没地方放!
楚千尘仍旧喝着茶,气定神闲,悠然自得,仿佛这件事和她没什么关系似的。
东平伯夫人朝楚千尘那边冷冷地看了看,眼神不屑。那天发生在多宝斋的事,她也听女儿说了,知道静乐之所以如此胆大包天,全都是因为宸王妃给她撑腰。
现在事情闹大了,宸王妃恐怕也把静乐当弃子了吧。
东平伯夫人的下巴昂得更高了,就像一只骄傲的白鹅似的,就差嚣张地嘎嘎大叫了。
她把目光从楚千尘身上移开,又去看静乐,静乐依然抿着唇,像哑巴似的。
皇后起初还志得意满,现在开始意识到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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