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还没有回部队的话，应该是早就打入金牙集团内部了。”

秦蘅问完，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猛地一颤。

江芃芃的反应太过强烈，也太过明显，秦蘅很难忽视。

既然发现了，就很难不去深想能让江芃芃有如此大的反应的原因。

秦蘅面色逐渐沉重，他缓缓伸手紧紧的握住江芃芃的手掌，“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江芃芃一开口，直接哽咽。

“都牺牲了。”

江芃芃至今想起心里都堵得慌。

“秦蘅，曹丹萍也没了。”

说到这，江芃芃难过的埋进了秦蘅的胸膛里，“吴长伟牺牲后，曹丹萍受打击太大，胎有些不稳，办完吴长伟的后事，曹丹萍就在医院保胎，但是吴长伟的母亲给曹丹萍喝了从老家带来的包生儿子的神药，害的曹丹萍流产了，曹丹萍受不了打击，先把吴长伟母亲推下楼，然后跟着一起跳了楼。”

“吴长伟的母亲和曹丹萍都没能被救过来。”江芃芃真的很难过，“曹丹萍死之前还给我留了封信，让我替她偶尔去看看她爸妈，年前的时候，我去曹家探望叔叔阿姨，曹家都冷冷清清的，一点没有要过年的样子。”

江芃芃知道，秦蘅一定比她更难过。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秦蘅。

她和曹丹萍尚且才认识不足半年，曹丹萍的离世，就已经让她难过成这样。

而朱立业和吴长伟都是秦蘅认识多年且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

秦蘅一下子失去两位战友，他心里的沉痛，可想而知。

特别是吴长伟，吴长伟和秦蘅，就像秦蘅和钱利军一样亲如兄弟。

江芃芃避开秦蘅的伤口，伸手搂住他的腰，让自己贴着他，用这样的方式，无声的安慰秦蘅，去陪着他。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

仿佛是好久好久以后，秦蘅才忽然嗯了一声，然后将下巴轻轻的放在他的头顶上。

和她说，“很晚了，休息吧。”

这个夜晚对于秦蘅来说，注定难免。

怀里抱着熟睡过去的江芃芃，算是这一夜里，他仅有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