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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当初能来禁地就好了……”棠梨话说了一半,又有些后悔,“抱歉,我忘了对你们来说禁地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其实对于不了解的地方,我们不该妄加揣测。”步衡一边说,一边看了眼纸上的红色巨兽,“睚眦在禁地也不会化回真正的原身?”
“是,几百年了,每次化形都是你画的样子,龙龟是他亲哥哥,也没见过。”棠梨瞧见步衡摸过画笔,转了语气,充满期待地问,“你是要画新的吗……画我?”
“是,”步衡用笔尾点了点他的的叶片,“可能要画很久,困了可以先休息,明早给你看。”
“好!”
棠梨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时不时地传来。
步衡画画的时候十分专注,所以当窗边半遮的窗帘被莫名其妙的风掀动起来时,他依然毫无察觉,直到突如其来地两个男人出现在他房里,其中一个落地的时候不小心踢到棠梨的花盆发出一声轻响的时候,他才抬起头。
然后就看见了满脸烦躁地站在窗边的周吝,还有他旁边站着的那个身形佝偻浑身脏兮兮头发甚至有点打结的瘦老头。
步衡拧起眉头,将视线从那陌生的瘦老头脸上收回,直接转向周吝:“你……”
“不是我,”预感到这小妖怪嘴里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周吝抢先打断,“他要找棠梨。”
步衡侧过视线,发现棠梨已经伸出一根带着嫩绿叶片的枝杈毫不嫌弃地缠到那瘦老头手腕上,其他枝叶开心地晃着向步衡介绍:“这是龙龟。”
龙龟周启?
步衡微敛眉。
龙龟好歹是龙君之子,又有知晓天地的传言加持,却是这么副样子,还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步衡侧目瞥见周启身上的黑衣黑裤,还有乱糟糟的头发,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周吝——也不是完全不同,在热衷于不分时段不分场合地穿这么一身黑色并且毫不注意个人形象上还是十分相似的。
对比之前鹿台山远远瞧见的龙君身上那件妥帖到没有一丝褶皱的套装,看来龙族的遗传基因里并没有写这点。
周吝一直盯着那只方才明明被吓了一跳,这一刻却又一脸云淡风轻地坐在床边不起身的小妖怪,也把他方才的目光跟表情变化收进眼底。
忍不住跟着往周启身上看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那小妖怪明明什么都没说,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周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