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了希望，三三两两回家去了，说是要为晚上的祭祀做准备。</p>

黎夏和药师对视了一眼，“要不咱们晚上也去看看？”</p>

“去就去，我倒要看看那老太婆能想出什么法子来。”</p>

药师对她装神弄鬼的做派有些不屑，有本事她就请鲛人过来，把大家的怪病都给治好了啊。</p>

当晚，几乎全镇的人都聚集在沙滩上。</p>

前方是一座高高的祭台，尹神婆穿了一身大红色的祭服，脸上涂了古怪的图案，看起来竟有种诡异的神圣感。</p>

咚咚咚……</p>

有人在旁边敲起了鼓，鼓声幽远，伴随着海浪声声起伏。</p>

尹神婆忽然丢开了拐杖，以完全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敏捷和灵活，在祭台上辗转腾挪，还唱起了语调奇怪的歌。</p>

药师和黎夏等人都站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他的眉头不由拧了起来。</p>

“这老太婆原来一直深藏不露啊……”</p>

黎夏小声问他，“师公，她这唱的跳的都是什么？”</p>

药师反问她，“你在京大上课的时候，老师应该讲过历史上的珠民吧？”</p>

黎夏回忆了一下，“《本草纲目》‘真珠篇’有云：合浦县海中有梅、青、婴三池。蜒人每以长绳系腰，携篮入水，拾蚌入筋即振绳，令舟人急取之。若有一线之血浮水，则葬鱼腹矣。”</p>

药师点头，“没错，古代的珠民属于贱籍，朝廷强迫他们下水采珠，每一次都是十死九生，然而采上来的蚌珠却要上交国家，跟他们毫无关系。比起渔民来说，珠民的生存环境更加艰难，也就意味着他们对大海的崇拜更加强烈。”</p>

他看向祭台上的尹神婆，“她现在跳的，是古代珠民流传下来的一种祭舞，据说可以与掌管海洋的神明沟通，祈求他们的保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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