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人捂着嘴巴，转身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黎夏看了一眼被她丢在窗台上的纸盒，眨了眨眼睛，问墨司宸：“你怎么买这个口味？”

她发誓，她刚才真的只是随手一拿，没有别的意思。

墨司宸回想了下，不确定的道：“当时没仔细看，我以为黄色盒子就是香蕉牛奶……”

黎夏拄着下巴叹了口气，“完了，这下你妈肯定更讨厌我了。”

墨司宸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得好像你什么时候被她喜欢过似的。”

“这倒也是。”黎夏认真点头，“反正已经这样了，情况总不会再坏到哪里去。”

在讨墨夫人喜欢这件事上，黎夏早就破罐子破摔了。

过了好一会儿，墨夫人才从洗手间出来，唇边隐约可见水光，显然是狠狠漱了口。

她担心自己一张嘴还有榴莲味儿，这个样子实在没法去跟蒋家人说话，只得坐在对面的长椅上，时不时瞪黎夏一眼。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戚晚云靠在蒋父怀里，听到动静，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护士推着移动病床出来，戚晚云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就被转入了ICU。

戚晚云慌了神，四下搜寻着，看到院长从里面出来，立刻迎上去，“小光怎么样了？”

院长摘下口罩，朝二人点点头，“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还要在ICU观察几天。”

戚晚云松了口气，事故现场的照片她已经看到了，能在那样惨烈的爆炸和车祸中捡回一条命来，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

然而院长下一句话，又把她的心提了起来。

“蒋先生，蒋夫人，我想你们最好要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准备？”

“发生爆炸时，病人头部受到猛烈撞击，有严重的脑出血现象，我们已经做了开颅手术，引流淤血，但还是有一部分淤积在脑干间的危险地带，无法手术，只能等待自行溶解。”

院长解释了一大堆医学术语，最后沉声道：“我担心，令郎很可能会出现脑休克，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植物人。”

戚晚云神情木木的，点了点头，“哦，你是说小光可能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