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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顿太子,你去哪?”
冒顿身后,出现了一个打猎归来的勇士,也是看守冒顿的月氏族人之一。
冒顿心中挣扎着,要不要说。
因为,万一,万一是挛鞮怎么办,一旦他说了,他必然会被扣押,如果真的证实了是挛鞮做的,那他唯一的活路便没有了。
立刻就会被月氏给杀掉,将头颅送到头曼的面前。
冒顿活生生的到嘴的话给吞了下去,道:“屋里太闷,若是不行,我这便回去。”
说完,根本不等月氏族人说话。
便重新回头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冒顿独自在帐中,直到天黑,此时,天上的一声鹰鸣,他猛得抬起头来。
顿时掀开大帐,来到了一处不高的坡源上。
“是枯禾!肯定是枯禾!”
这一队人马,来到了月氏的外围领地,根本就没有半点往腹部冲杀的意思。
放过石盆谷,又四处掠夺而不冲击枢纽,谁敢在草原上打劫月氏?若说是羌族,羌族又何须走石盆谷?若说是秦国,秦国的骑兵断然不可能如此来做。
那整个草原上,就只剩下了一个部落会如此,那就是挛鞮。
挛鞮为什么要这么做。
若说是头曼,那可能性不大,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想借刀杀人,这个刀就是月氏,这个人就是自己。
冒顿立刻明白了过来。
明日等到太阳升起,那个时候,挛鞮杀月氏族人的消息,必然就会传到这里。
到时,自己就是跑都跑不了了。
也就是说,自己想要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连夜逃走!
这是他最后的活路。
冒顿不在犹豫。
握紧了拳头,看了看月氏诺达的部落,好在,他发现的尚还及时,只要等到天亮,他必死无疑,左右是个死,那么如今就只能兵行险着了。
子时过后。
部落日常只有巡逻的勇士,然而,没人怀疑挛鞮太子已然生出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