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阿翔现在是某个足球青训营的球员之后,关琛来了兴致,立马买了个足球,带着阿翔找了个野球场,一边踢球,一边叙旧。
踢球其实是关琛的策略。
大脑专注于运动,说话的同时就不会那么严谨。
……
“你继续说,”关琛一边琢磨着怎么突破阿翔的防守,一边问:“我去读大学之后,那些人怎么说我的。”
“不是什么好话……”阿翔防守很认真,话语断断续续。
“别分心,接着说。”关琛趁机突破。
阿翔若无其事地跟上,然后猛一加速,将球断下。
关琛咬牙切齿:“可恶……”
阿翔轻轻带着球,赶紧安抚:“他们也没有说得很难听,都是些气话。也只有每年过年,或者清明的时候,那些大人才会埋怨几句,说你不去扫墓,不去拜年。”
“他们没说我为什么不回去?”关琛问。
阿翔看了眼关琛的脸色,摇摇头。
关琛也看了看阿翔的神情,知道这小鬼其实知道,但就是故意不说。
“等阿关过来,你可以问问他。”阿翔有处理更衣室人际关系的经验,清楚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算了,没什么好见的。到时候见了就要想起以前,烦。”关琛摆摆手。尽管阿翔说的不多,但透露的信息,对关琛来说已经够用。
前身每年连扫墓都不肯去,可能跟双亲发生过争执,也可能是跟双亲的家族有什么矛盾。又或者同时跟双亲和亲戚都闹不合。
“我们都曾被爱我们的人一再塑造。只要他们稍稍坚持下去,我们就会变成他们的作品。”不知道为什么,关琛突然想起半年前,曾在魔都那狭小脏乱的屋子里发现的,写在发票背后的这两句话。
霍利听到了关琛的自言自语,他叹了一口气,说:“是的呀,打着为你好旗号的形形色色的人和说法,都太多了,眼花缭乱,经常很能迷惑人。我以前就总是吃这一套,做很多自己不喜欢的事,直到我决定来这边为止。”
听到霍利这么有感触的发言,关琛才想起来,霍利这就是离家出走的典型,家里至今仍有一个态度强硬的老爹。
“你后来是怎么反应过来的?”关琛问他。
“其实知道一点之后,判断起来就不难。”霍利说:“只要看对方的说法,是支持你做出自己的选择,鼓励你获得自己对自己的掌控权;还是给你制订一个以他的偏好为标准的规范,然后攻击、打压、羞辱那些坚持自我,拒绝被规范的人。”
“啊,难怪。”关琛恍然。
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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