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肥肠,血旺,还有脑花儿都单独给她装在盘子里拼了一份儿。
平日里是分餐制,但今儿因着肉多老太太就没打算分,让这帮狼去抢,所以就给赵香柚提前把菜盛出来放她面前。
省得她的乖乖抢不过这帮饿死鬼投胎的主儿!
这刚要动筷子呢,外头来人了。
是洪剑。
“洪伯伯!”
一屋子的人齐刷刷地往外看,赵香柚十分热情地朝他跑去,洪剑笑眯眯地将肩膀上的獐子放下,然后张开双臂准备接住小丫头。
可小丫头却越过:“洪伯伯!少安哥哥呢?”她越过洪剑跑到院儿门外张望。
洪剑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老脸不受待见呀!
“你咋来了?小安呢?”老太太也出来了,她身后跟着赵老三,屋里赵铭粮两口子在老太太太出门的瞬间就立刻向肥肠猪蹄下手,狼吞虎咽地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给噎出来。
几个小的也想学样儿,但是不敢。
怕挨打!
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们二叔二婶儿(爹娘)一样皮糙肉厚。
院里再度被忽略的洪剑解下腰间的绳子,绳子上拴着两只腿子和三只山鸡,他把这些扔在獐子上,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他去县城卖猎物去了,昨儿打了三只獐子,让我给你们送一只来。”
“哟,小安有心了!”老太太十分不客气地让赵老三将猎物收捡好,老三媳妇很有眼色地给洪剑倒了一碗水。
老头儿的确是渴了,他灌完一碗水就道:“赶了一上午的路,又饿又渴。”‘饿’这个字儿咬得极重。
“老三媳妇,给你洪叔添一双筷子!”人家带着厚礼来的,是该留人吃顿饭。老太太是抠门儿,但她更为精明,会算账呀!就那个獐子往少了说得值当五两银子!一头猪大约能卖二两多银子,獐子这种野物难得,就值钱些。她这一桌子的肉才花了几个钱?
赵老三媳妇:……
她好像刚刚听见柚儿喊这位洪伯伯的,婆婆让自己喊这人叔,这不是乱了辈分了么!
洪剑被请上主桌,老太太一进屋,赵铭粮两口子就立马老实儿了。
只是嘴角的油没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