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啥事了?”老周氏警惕地看着门外,“快进屋里,这会儿都在忙着洗手、装饭,不会有人来。”
“嗯!”
老爷子点点头,眯着眼看向柳瑜,一言不发,深沉而古怪。
柳瑜坐在床上,无辜地看着两人,老爷子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一点不虚。
这让想拿乔的老爷子肝疼。
“小鱼儿,”老太太看气氛不对,连忙跟孙女打眼色,“头回下地干活,是不是累坏了?”
“累个锤子,”老爷子冷哼一声,“我们在那撅着屁股浇水,她倒好,躺在草席子上睡的香的很,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她睡觉确实不太老实,却不可能流哈喇子,那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对,污蔑,”老太太也不信,“小鱼儿还小,正是缺觉的时候,你那么早叫她下地,睡会儿怎么了?”
“她那是从头睡到尾!”
柳老爹很心累。
自家老婆子蛮不讲理护崽,他就是有心教训一下孙女都不成。
“那也不是什么大事,”老太太非常替自家孙女委屈,“要不是你逼着,小鱼儿用得着躺地上?”
“不讲道理!”
“哪里不讲道理,不就是分家,咱们两个老不死又不是干不动活,还养不活小鱼儿他们娘仨?何必非要逼小鱼儿下地?”
“对对,”柳瑜领悟到老太太的意思后,连忙点头附和,“爷奶跟着我过,我给你们养老送终。”
“拉倒吧,”柳老爹淡淡地暼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开口,“你连地都不能种,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养活我们?”
“啥?”老周氏紧张起来,“小鱼儿真不能种地?”
“嗯,”老爷子一脸严肃,“就她睡觉那块地,本来青愣愣的草都开始泛黄,我估摸着过不了几天就会枯死。”
“这可咋办?”老太太咚一下坐下来,“小鱼儿连地都不能种,以后怎么养活一大家子?”
此时此刻,老太太有些后悔给孙女招赘了。
这种富贵病,就该找了不需要种地的人家养着,搁在他们老柳家这种泥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