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中破损的金丹,那白皙如玉的纤细十指狠狠一收,竟直接将那金丹捏得粉碎。
戒律堂内外,所有围观的弟子,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疯了,真是疯了!
这可是金丹!
资质一般的修士修炼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结出金丹,能迈入金丹境界,那才算是真正踏入了修真大道。
金丹碎,修为散,根基毁。从头开始,谈何容易?
南鸢抬眸看向戒律堂堂主和九峰峰主,已然没了先前低笑大笑形容癫狂的怨恨痛恨,神色格外淡漠,“做错
了事冤枉了人,不该道歉么?
也罢,我金丹碎根基毁,在你们眼里如同蝼蚁,你们又何须跟蝼蚁道歉。
自我拜入归一宗起,时至今日,两百年有余,归一宗对我有养育栽培之恩,今日,我便以毕生修为还了这份
恩情。此后,我黎初跟归一宗再无瓜葛。”
说完,南鸢脱下身上水蓝色法衣,取下挽发用的那根紫玉簪,又将储物袋内所有跟归一宗有关联的法器、丹
药一一取出,只留下些许灵石和自己的一些私物。
归一宗众弟子看着那后背鞭痕交错血迹还未完全干涸的女子,许多已悄悄湿了眼眶。
“黎师姐,别走。”有人出声,“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质疑你。”
“黎师姐,不要走!”
“黎师姐,我们不该听信几位师弟的片面之词!”
“黎师姐……”
南鸢无动于衷,事后挽留又有何意义?
黎初心里全是委屈和悔恨,她自己也不喜欢这个地方。
南鸢取回了自己的青木剑,转身离开,眼里无丝毫留恋之色。
她只着一件染血的中衣,一头乌发散落在后腰,背影狼狈却走得恣意潇洒。
捏碎金丹后元气大伤,补充灵气的丹药也尽数归还,她此时连御剑飞行都做不到。
所以,她便这般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路上,归一宗弟子们主动让开了道路,低声议论。